“自然。”
“虞,如果你是聽誰了什麼,別當真,我殷九燼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在將你接回來之前,我甚至沒想過有一會有一個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出現。”
“在你之前,別抱過別的女人,不論男女,旁人都輕易近不得我的身。這個,你當是聽過才是。”或者,查到過。
就算不問不查,殷九燼也知道,顏瑾虞回北城以前,必定查過他。
從某種程度上來,他們算是一類人。
換作是他,也絕不會輕易留在一個一點根底都不知道的人身邊。
“九哥又何必這些,大名鼎鼎的九爺,與你有關的消息哪是‘聽’二字能做得準的?別聽,就是我親自去查,也未必能查到多少。”
慌亂的殷九燼深深擰眉,“別這麼話。”聽得他心裏又悶又難受。
“九爺是別人喊的,不是你。”
顏瑾虞也懶得和他翻第一次見麵他就讓她喊九爺的舊賬,端著清冷的眸子看他,“我再問最後一次,你有沒有抱過別的女人?”
“九哥,我不知道你對第一殺手‘魑’了解多少,但我現在想告訴你,‘魑’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一個問題,問第二遍都是例外,絕不會問第三遍,所以,想好了再回答。”
殷九燼看出了她不是在開玩笑,他有一種感覺,如果這次的回答不如她的意,他可能會永遠失去她……
正是因為這樣,那聲“沒有”才沒立即出來。
盡管他無比肯定自己的答案。
“你別急,我想想……我時候抱過我媽和祖母,算不算?”
令人聞風喪膽的九爺,何曾這麼卑微又……逗逼過?
如果對麵坐的不是顏瑾虞,瞧見他這樣,心底那股氣怕是就散了。
顏瑾虞從來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她既然這麼介懷這個事,當然要問個徹底。
畢竟現在不解決,這件事就會像一根刺一樣一直紮在那裏。
淡淡看他一眼。
“我再想想……”
最終,殷九燼憋了一口氣硬著頭皮:“真沒有,我記憶力向來很好,除了你和一個不知好歹往我懷裏撲的女人,就……”
到這裏,殷九燼猛地一頓,再看到顏瑾虞的神色,瞬間明了,“你是那個惡心的女人?”
能得殷九燼這樣沉穩矜貴的人都多次用出“惡心”二字來形容的人,看來是真的惡心到他了。
“我聽,她撲你懷裏哭了?”
一提起這個,殷九燼麵色就十分難看,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事,他還不至於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用上“惡心”二字。
“是、是有這麼個事……”
看到顏瑾虞臉上再無一點笑意,眸色淡漠中透著一抹冷戾,然後她的右手撫在左手腕上,殷九燼忙:“丫頭你別急,先聽我解釋。”
姑娘呆傻的時候是真呆傻,姑娘撩人的時候是真撩人,姑娘狠的時候也是真狠。
他活了二十多年,所有的穩重自製都在她這裏破了例。
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將他逼到這個地步。
他早就發現,他這輩子是栽在她身上了。
“那我是如常去留園坐,沒想到來上茶的會是她。一個不重要的人,我倒也沒放在心上,隻當她和尋常服務員一樣。”
“她倒完茶,我以為她已經離開,並沒有在意,沒想到她就低低的哭了出來。我有些不悅,卻到底沒將她趕出去。”
“為什麼沒趕出去?”顏瑾虞看出他的表情似乎有變化,帶著她都看不懂的複雜,心一軟就問出了聲。
“那是她未婚夫的忌日,她不提,我倒險些忘了。”
“她未婚夫,你那個任務中犧牲的戰友?”
殷九燼詫異,“你……知道?”
如果到現在顏瑾虞還看不出他在意的實則是那個戰友,那她未免也太蠢了。
“不算清楚,卻也知道點皮毛。所以,因為她是你戰友的未婚妻,她傷心哭泣你就允許她撲你懷裏?”
“自然不是!”趁著她軟了態度,殷九燼忙起身坐到她身側,也不顧她的掙紮就將她抱坐在他腿上,緊緊困住。
越掙紮他困得越緊,顏瑾虞索性放棄,直接開口:“先放我下來。”
“不放。”下巴靠在她肩頭,“有什麼話就這麼。”
離她太遠,他心底的慌亂怎麼也控製不住。
“放開我。”
殷九燼軟軟的蹭了蹭她的脖頸,“丫頭,我就這麼抱著給你解釋好不好?想起以前的事,我心裏並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