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婉麵色大變。
哪還有心思管這一腳踹得有多疼,忙艱難爬起來跪著求饒,“九爺饒命!九爺饒命!”
近旁留園的人也想過來求情,殷九燼淡淡一眼掃過去,“誰求情,一並趕出留園。”
嚇得那些留園的角兒和工作人員忙退回去。
殷九燼居高臨下的睨著玉清婉,“在我這裏有一還想有二,是近年來我行事太過溫和,讓你們都忘了我是怎樣的行事風格?”
玉清婉哭著求饒,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林子木招手,讓人上前將玉清婉帶下去處理。
就在這時,一個老者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殷九燼麵前,也恰是擋在玉清婉麵前。
“求九爺高抬貴手饒過婉兒這一次,我一生無兒無女,就隻有婉兒這麼一個養女,還等著她給我養老送終,求九爺看在我一輩子都在姐手底下做事的份上,饒過她這一次。”
這個人就是留園的園長,姓孟,叫孟召,和殷老夫人一個姓,算是殷夫人那個年代的家仆。
他口中的姐正是殷老夫人孟湘語。
“孟召,上一次你就用這個理由為她求情,我已經饒過她一次,莫不是在你看來,你的麵子在我這裏這麼值錢?”
“不是,不是的九爺,孟召不敢,隻求九爺饒過婉兒這一次,孟召、孟召會主動辭退留園園長的職務,隻是除了留園,我們父女也無處可去,希望九爺能容許我們繼續住在留園,我們以後一定會深居簡出,盡量不出現在九爺麵前。”
孟召雖是殷老夫人手底下的舊人,卻不敢在殷九燼麵前倚老賣老,因為看著殷九燼長大的他,很清楚殷九燼的脾性。所以別看孟召這會兒了這一通話,實則早已嚇得冷汗直冒身子都直打哆嗦。
分明這麼害怕,卻還要硬著頭皮來求情,看來他對玉清婉這個養女是真的好。
孟召不是殷九燼的人,尋常管起來總有些不順手,畢竟殷九燼手底下的人對他的命令從不會違逆。
但孟召是留園老人,是殷老夫人手底下的老人,在老夫人留下的那些人中有著一定的威信。
如果殷九燼貿然將他換了,難免會給人一種“一朝子一朝臣”的無情感。
這會兒孟召自己提出來,倒是順了殷九燼的意。
玉清婉不過一個角色,她一隻手和留園比起來,完全不能比。
“不是盡量不出現在我麵前,而是別再出現在我麵前。”
“是是,我們父女絕不會再出現在九爺麵前。”完孟召一頓,有些欣喜的心抬頭,“九、九爺您、您的意思是願意饒過婉兒了?”
殷九燼並沒有應他這個話,隻淡淡掃他一眼,“孟召,念你在我祖母手底下做事多年的份上,提醒你一句,別到最後才發現,其實是養了一頭白眼狼。”
玉清婉身子一抖,頭直直垂著,也不敢抬起來。
“林子木,找人來接替孟召的位置。留園起火的因由,查清楚,如果是意外便罷,如果不是,誰做的,就讓他去火裏滾一圈。”
火裏滾一圈……
那還有命在麼?
眾人都被嚇著了,紛紛回想這事自己和這事有沒有關聯,有些廂房著火時就在附近出現的人麵色都嚇白了。
“是,老板。”
“九爺,抓到一個人。”這時,有個一看就是練家子的人抓了一個賊眉鼠眼、已經被揍過一頓的人扔在地上,還一腳踩在那個人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恭敬的遞過手裏的東西,“九爺,這是從他手裏奪過來的手機,上麵有他偷拍的照片,好像還發了出去。”
殷九燼眼皮一跳,也不等林子木將手機接著遞過來,直接快步過去奪過手機。
那個人顯然沒來得及刪掉記錄,看完後,殷九燼眸色陰沉,將手機往地上一摔,一聲大響,手機瞬間碎成好幾片。
所有人包括林子木在內都靜若寒蟬。
殷九燼陰婺的眸光掃過那個被踩在地上的人,“廢了。”
那個踩著他的練家子聽到殷九燼的吩咐,應得鏗鏘有力,“是,九爺!”
“至於她。”殷九燼的視線剛轉向跪地的玉清婉,玉清婉就一口血吐了出來。
顯然是被殷九燼剛才踹的那一腳傷了肺腑,是她強撐到現在。
孟召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求、求九爺饒過婉兒,婉兒應該隻是一時鬼迷心竅。”
殷九燼端著眸子冷冷掃過去,“一時鬼迷心竅?一時鬼迷心竅就敢叫人偷拍一些容易引起誤會的照片發給我未婚妻?”
“最好是沒誤會,如果誤會了,她死一百次都不夠!”
玉清婉垂著的頭,臉上表情已經扭曲。
未婚妻!
他竟如此看重那個鄉野丫頭!
而孟召,已經麵色一片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