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顏瑾虞對鳳昀的感情有多深，其實並沒有。
她甚至不信任鳳昀，這從鳳昀給她倒茶，她看到殷九燼絲毫沒有防備的喝下，她才喝的，就足以看出。
這明，鳳昀是殷九燼信任的人。
而她信任殷九燼。
僅此而已。
從碧園過來的路上，殷九燼沒有多提雅苑的主人，但還是會提到一兩句。
譬如，雅苑的主人已經有十年不曾出過院門。
這番再看到殷九燼和鳳昀的相處，以她對殷九燼的了解，自然能看出殷九燼和鳳昀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或者，殷九燼對鳳昀不是一般的在意。
既是殷九燼在意的人，她當然也想在力所能及之處幫一幫。
雖然也不見得會有用。
再則，她問得隨意，並不像拿著鳳昀走出院門來事，她隻是合作以及一起商議對策。
在鳳昀看來，她就是這麼個意思。
鳳昀甚至以為，她並不知道他多年不曾出院門的事。
但殷九燼並不這麼認為。
殷九燼麵上情緒很快恢複如常，心裏卻是滾燙一片。
姑娘總是這樣不動聲色的對他好。
還真是印證了她那句話，她認定了他，他就是她護著的人。
護得這麼徹底，連他在意的人都一並上了心。
明明她才是那個該被別人護著的人。
罷了，她要護他，他安心受著就是。
反正他也很喜歡這種被她護著的感覺。
“怎麼樣？表哥要一起去嗎？”顏瑾虞淡淡一笑，又問了一次。
鳳昀麵上微訝的情緒緩緩收住，對她溫潤淡笑，“下次吧，想來你也與他們許久未見，這次就不打擾你們了。”
“所以表哥思是，答應了合作？”
她這話問出來，真的很像她更在意的是合作。完全看不出她的意圖實則是想讓鳳昀走出這個院子。
如果不是這些時日的相處已經對她足夠了解，這會兒殷九燼怕是都要懷疑他剛才是想錯了。
鳳昀看殷九燼一眼。
該不愧是一對麼，都和他提到合作一事。
對顏瑾虞點頭，“嗯，多一人多一份力，更何況，你們是四人，與你們合作，還是我占了便宜。”
“阿燼有我電話，有事電話聯係。”
“既是要合作，自然要當麵商議對策，就算不當麵商議，好歹也要見過一麵才作數。我信你與你合作，其他人卻未必。”
“如果表哥真有誠意合作，約個時間大家碰個麵吧。”
“年前我們應該都會在帝都。雨過兩也會過來，臨到除夕才會回南城，表哥如果確定要與我們合作，可以趁著這段時間碰個麵。”
著，站起身，也不給鳳昀多的機會，“那麼，我和九哥就不打擾表哥了。”
殷九燼看看她，又看看鳳昀，也跟著起身，對鳳昀：“虞第一次來殷家，主樓那邊做了晚餐。”
除此就沒有再多，完就牽著顏瑾虞轉身走出樓。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鳳昀麵上的笑意又斂了斂，輕輕握拳。
最終，鳳昀還是沒走出雅苑的門去主樓一起吃飯，隻是這期間，他心裏做了怎樣的掙紮，沒人知道。
倒是在餐桌上，殷樹國和秦蒹葭旁敲側擊過顏瑾虞和殷九燼去雅苑之後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