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霖,你怎麼還沒換好衣服。爹和娘已經等半天了。”雷戰有些焦急地催促道。
明天就要過年了,其實明天並不是正月初一,可誰知道這個時期的春節和我那時候日期不一樣,今天下午按照當地的習俗我們要去雷家祠堂祭祖,還要弄些跳大神的活動。
“我快了,這件怎麼樣。”我穿了件橘色錦衣,雷戰則穿了件麻布衣,外麵還夾雜著做工精致的獸皮。
“嗯,就這件了。”語音剛落我已經被拉出門外,屋外與屋內溫差不是一般大,赤道與北極的感覺。
到了大門外,雷父與雷母已經坐在了一輛馬車上等著了,還有一些隨侍的丫頭家丁,個個整裝待發。我與雷戰也上了車,車夫為我們把車門口用一塊矮木板擋著,再把厚重的簾子放下來,車裏造詣放好了暖爐,我手裏還握著一個小的,頓時感覺暖融融的,臉部的肌肉漸漸地舒緩開來。
一路上雷戰為我講述了曆來祭祖儀式,要我跟著大家做就行了。行了不長時間,我們來到一個矮山下,我們披上披風下了車,映入眼簾的是清冷的天空,枯黃卻挺拔不倒的樹,一座寬大的房屋外有個年老的老者正在掃著雪,祠堂建在最中央,我們一路踏著冰渣,順著已經清掃過雪的簡陋石階梯上去。
“老爺,夫人,少爺,少夫人,小的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那年紀稍大的守陵老者說。
“嗯,老蔣啊。辛苦你了。”雷父一拍他的肩膀說道。隨後我們被帶進去祭拜。進入祠堂,土黃色的簾子雖陳舊但卻也幹淨,地麵一塵不染的,看來守陵者很是敬業。丫鬟們在供桌上擺上各式各樣精美的祭品。我們一次跪拜過後便回家準備驅鬼,這些事兒在我們那是沒有的,雖然我就是個打醬油的,但也不覺得無聊,畢竟對我來說這些都很新鮮。
家裏的每個角落都被撒上石灰,還有水,一個個帶著鬼麵的人在我們房間搖頭晃腦,蹦蹦跳跳,嘴裏還念念有詞。牆角,隔間,塌下都被撒上點東西。折騰了大半天,雷母的隨侍丫鬟拿了賞錢給他們。
現在已經是申時了,門外響起了劈劈啪啪的聲音,或清脆或悶響。這大概就是古代的爆竹。
夜已深沉,我們一家人圍桌在一起,桌子上擺滿了精美的菜肴和珍貴的美酒。
雷戰的巧嘴為我們講述這各種故事見聞,一家人笑的其仰八叉的。而我的注意力不光是在故事上,我還時不時地掃視案上的菜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我還是按照我的習慣直接用筷子夾著吃,這一點雷母一直是看不慣的,在她眼裏這樣是不衛生粗俗的。
在這你必須用筷子分菜,放到自己的小碟子裏,然後用手拿著吃,我覺得那樣才不衛生呢。談笑間我已經吃了個半飽,在大興王朝蔬菜是很少的,像雷戰這種家境,煨天鵝,烤野鴨,煮羊湯,炸豬肉,醬豬蹄都會擺在年宴上,若是普通家庭能有其中一樣已經是很奢侈了。
還有要不得不說的是我們所吃的粥飯,平日裏吃白飯,過年自是要豐富一些,有兩個精致的形象鼎的容器,裏麵盛著濃稠的小米粥飯,所謂小米粥飯並不是單指小米,二十以小米為主,加入無核紅棗,枸杞,核桃,大麥,龍眼,黃豆,大栗,紅豆還有荔枝幹,表層鋪滿蜂蜜,而另一個小鼎裏麵依舊是小米,比起上一個更要濃稠一點,上麵蓋滿燉雞肉。
餐後撤去主菜,開始上甜點水果,那些還都沒吃完,那一整條白魚還有那麼多沒吃呢,還有那燒鵝,我的鴨子,等等……看著一盤盤地被撤走,我心裏拚命地呐喊著。
主菜剛撤走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糕點擺在我們麵前,其中有栗子糕,芝麻酥,鹿脯肉幹等等,不一會兒,水果也上了,蘋果的個頭很小但卻是熟的通透,還有李子,最主要是居然能看到山竹,在我們那運輸那麼快捷的21世紀都賣很貴,更不用說在這遙遠的古代了,山竹在越南盛產,生長10年以上才結果,十分的珍貴。
“這山竹從哪買的。”我不禁問道。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我說什麼隻是知道我說話了,不約而同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