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醒來時,雷戰已經起身,今早他沒像往常一樣,要不是看這日頭,我還以為我起早了。
“你醒了。”雷戰沒表情地說。
“嗯,你拿著我衣服看什麼啊。”我扯過我的衣服說道。
“你衣服破了。”雷戰說道。
“哦,是嗎。”我拿著衣服翻看了一下,衣領處確實破了。
“那我再拿一套吧,沒法穿了。”說完,我裸著起身下榻準備去衣箱那拿衣服。
雷戰拉住我說:“紫霖,你告訴我,昨晚你發生什麼事了,你衣服怎麼破了。”
“沒事啊,我也不知道怎麼破的。可能是昨晚回來太晚了,路上不好走,摔了一跤。”我編造著謊言。
“摔一跤能把衣領摔破,紫霖,你不說我也不勉強你,隻是如果是有人欺負你,吃了虧,一定告訴我,在大興,沒有我雷戰辦不了的人。”雷戰過來從後麵將我包裹起來。
我也轉身摟住他的腰,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嗅著那令人安心的味道。
“快去吃點東西準備上朝吧。”我為他整理了衣領催促他上朝。
“別著涼了。”說完在我粉臀上輕拍了一下。
我原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兩天後,雷戰表情嚴肅地下朝回來。關上房門向我走來,大有興師問罪之勢。我心想我何罪之有啊,這幾日一直呆在家裏做三好妻子,明日便要去雲裳坊上班了。
“紫霖,那天晚上大王究竟對你做了什麼。”雷戰憤憤地說。
“沒什麼,隻是聊天。”我無辜的看著他說。
“隻是聊天?如今宮中流言四起,說你和大王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更有民間一些傳聞,讓人耳不忍聞。”雷戰氣憤道。
“怎麼會有這些流言呢,你寧願相信流言也不相信我還有你這麼多年的朋友?”我欲哭無淚地說。
“我早就看出來,大王對你的感情絕不單純。你以前不也是愛慕他的嗎。”
我從沒見過雷戰這樣生氣過。
“他是我王兄,我難道會和自己的王兄有什麼特別關係嗎。”我生氣地說。
“真的是王兄嗎?若不是大王偏愛與你,為何那麼多人為太後求情,大王不肯別人去探望。怎麼你從王宮回來第二天就準了呢。”雷戰抓著我的肩步步緊逼地說道。
“是我求得他。”
“紫霖,你那天死活不肯說出你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他是大王嘛,是大王就可以霸占 臣的女人嗎?你這是第一次為了大王在我麵前撒謊。”雷戰抓著我的手緊了緊。
“你快放開我,你 弄疼 我了。”我兩肩被捏得生疼,掙紮道。
雷戰見我吃痛,趕忙放開我。我知道他是不忍心這麼對我的。
從那天起,我與雷戰便互補理踩。不是我不理他,是他對我不像以前那般嬉皮笑臉,冷冷淡淡與我賭氣,但我知道他還是愛我的。
這天是新年後第一次上班,春風夏雨特地提前給踏雪洗好了澡,一大早我換好雲裳坊的衣服便去了馬棚,第一天上班,春風不放心我在路上,也跟著來,夏雨留在家裏。
一路奔馳到雲裳坊,下了馬,頭上全是水霧,早上的霧氣很重,踏雪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呼出白氣彌漫在空氣裏,時刻提醒著冬天還沒有過去。
今天來的很早,當我那要是打開房間門的時候秋生還沒有來。一個假期了屋子裏還是幹幹淨淨,想來期間是有人打掃的。之後陸陸續續的人都到齊,明月一臉精神的給我門開著小會,大家聊聊天喝喝茶,說了下上一年全國各個店的收入情況,再形式性地說些鼓勵的話,之後便走了,他是在雲裳坊呆不住的,這會兒又不知道去哪了呢。
第一天實在也是沒什麼事幹,我與秋生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他大多是對雷戰感興趣,我給他說了許多雷戰的事,我也問問他的情況,秋生是雪夫人的一個遠房親戚。現在在帝都定居,家裏有兩個老婆三個孩子。像秋生這樣二十六七歲事業有成的男子有兩個老婆三個孩子是很正常不過的。
正當兩人說的都差不多,不知道說什麼,房間裏針落可聞的時候,樓下銷售部的小馬帶了個人上來,看打扮像是個酒店的小二,雖是小二,但眉清目秀,打扮的很是得體,想來是個大酒樓的夥計。
“你是……”我起身疑問道,仔細端詳確定不認識這個人。
“您就是淳於小姐吧,有個公子在我們雲鶴酒樓定了席,請小姐過去。”小二說道。
“公子?秋生大哥,我去一下,這兒有什麼事你先幫我應付著吧。”我交代好後跟小二朝樓下走。
如果沒猜錯,這個公子不是雷戰是誰,這幾天還裝作生我氣不理我,還不是放不下心,一路跟來,請我吃頓好的當做賠罪?嘻嘻嘻。唉?不對啊,雷戰大可以直接自己過來找我啊,不會是隨風吧,不可能不可能。他在宮裏當值,自打我嫁給雷戰後也是與我少有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