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酒杯,孟惜林再三強調:“真的,我能在這裏和你和平共處,甚至是碰杯,都是因為危茹的麵子哈!你可別誤會。”
危乾笑笑,看著她逐漸迷離朦朧的雙眼,忍不住伸手去按她的酒杯,當然了,他又怎麼可能阻止她呢?
“我從來沒誤會過!”他幹脆放棄對她的拯救,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在你那裏,我的分量,我很清楚。”
聽著他自嘲的語氣,她竟是猛點頭:“說得對,哈哈!”
他有些陰了臉,滿臉怨懟的打量著她的一舉一動,不得不說,如果是換做普通人的話,她絕對會被人說成是很沒教養,比如現在,明明穿的是裙子,腿還放的那麼……
“咳咳……”他收回視線,盡量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翹起了二郎腿,死死的夾緊雙腿,臉色也開始湧現尷尬的潮紅,甚至連雙手也刻意的放了下來,垂在自己的雙腿上。
孟惜林一聽他在那裏假意清嗓,忍不住就放聲吼道:“混蛋,你裝什麼正經,你可是吻過我了,吻過我了!”
完了,他一想到那天的情況,就情不自禁的越揚越高,幾乎是瞪著一雙鳳目,他甚至都不敢回頭看她了。
現在這種情況……對,他該深呼吸,然後轉移注意力,對了,不是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嗎?趁著她喝了酒的情況下……
深呼吸,他帶著微笑回頭:“惜林,問你個問題……”
“嗯,說!”她竟又倒了一杯,然後回答的很隨意,竟是低頭呐呐:“付錢的時候有你好受的,酒吧酒貴……嗬嗬!”
到底是該黑臉還是黑臉?好吧!他的眼有些發黑。
“我和阮小姐的緋聞……”他試探性先拋出一小句,看她有些沉默的時候又準備接下去:“是不是……”
孟惜林像是想了想,隨即狠狠的回頭,瞪大一雙帶有血絲的眼睛,狠狠笑了兩聲然後很豪氣萬丈的叉腰,站起來:
“我說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我孟惜林說的,不過……我沒想到最後情況是這樣的,我真是好抱歉,你別自戀,我是對小嫂子抱歉而已!”
真是沒見過,做了這種事情還理直氣壯的,不過,奇怪的是他感覺到內心並不生氣。
伸手把她給拉得坐下,他又輕輕的詢問:“你為什麼……”
“當然是不想你跟孟妹林訂婚了嘛!”孟惜林一副你真笨的樣子,小白眼翻著:“哎,你說你其實也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壞,但為什麼就是要做這麼惹人厭的事呢?”
咦?她不希望他和孟妹林訂婚,為什麼?
不等他問,今日裏的她真是醉得不輕,歎了口氣她扯了扯自己衣服:“好熱哦!”
這動作……危乾果斷的已經無法自持了,這樣下去,一上一下的,東西不得廢了?還沒人補償損失。
“我和妹林訂婚不挺好的嗎?”他試探性的問道,轉過頭去喝著杯裏的酒:“你為什麼要反對?還是說,你有別的……”
白眼一翻,她一副你沒救了的表情:“因為我知道危乾的目的不純,難道我想拆散人家,這是損陰德的事情,可我是知道結局的人,就是知天命的意思……嗯,如果這樣下去,孟妹林的結局會很不好,孟惜林的結局也很淒慘,不好……”
危乾的鳳目精光一閃,隨即疑惑的皺眉,仿佛在極力的思考和判斷著她這些迷糊之中說出來的話,為何聽著如此的奇怪?
他的目的不純暫且不管她是如何知道的,單說後頭那幾句話,知天命?他向來覺得這些東西太玄,難道真的有這種事,還是說始終跟那次溺水有關?
“惜……”
剛想再問她點什麼,忽然就聽見‘咚’的一聲,轉頭的時候就看到她的腦袋已經跌在了吧台上,原本盤的很精致的頭發如今也是零零散散,卻一點也不覺得難看,反倒多了淩亂美。
驚訝之餘,他覺得無語;無奈之餘,又有些期待;一想到她軟軟的身體趴在他背上的感覺,忽然覺得心底都變得柔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