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陣眼?什麼是生門?”
“簡單來說,你掉入陣眼就掉入了一個死循環,你發現生門,就能逃生!這顆枯樹便是生門。”
兩人上山,夕陽垂落時,遇到第二道陣法,這道陣法更加透亮,更加絲滑,如果不是走不動,根本不知道被陣法阻擋。
“有潔癖啊,十有八九是個老童子雞!”賀守道說。
“嘿嘿嘿。”崔三掩嘴偷笑,“少爺怎麼知道?”
賀守道搖搖頭,“哎,老子也是這樣。”
係統:“可憐人,高調值+200。”
可憐?
你懂個毛,我這麼純潔的男人,不知道多珍貴。
賀守道心中罵罵咧咧,不過高調值給了二百,還是夠意思的,目前至少不欠了,還富餘10。
這裏距離神墟洞已不足百丈,遠遠能看見斑駁蕭瑟的洞口,周圍還有大量的空酒壇子。
這些酒壇非一日積攢,密密麻麻一片,堆積成小山。
崔三拿著馬勺敲打一顆枯樹。
“你幹什麼?”
“找生門啊。”
賀守道無語了,“阿三,不是所有的枯樹都是生門,生門是根據陣基,以及布陣者布置方式產生的。”
崔三明白了,“少爺,生門在哪?”
兩人圍繞轉了小半圈,賀守道指著一塊青石,“應該是他了。”
崔三當下走向青石,青石頓時隱去,“咦,真的!”
賀守道旋即跟上,走入第二道陣法之中。
此時天已經快要黑了,神墟洞中,夜吹在賀守道兩人通過第一道陣法時就知道了,在這神墟山的每一步,夜吹都了如指掌。
“爾等不該來此,莫擾本尊休息,速速下山。”
崔三抬頭亂看,“誰在說話?”
賀守道淡漠一笑,高聲喊道:“獨行獨坐,獨唱獨酬還獨臥,愁病相仍,剔盡寒燈夢不成!可悲,可歎啊。”
崔三看向賀守道,滿臉驚呆和敬佩,“沒想到少爺沒念過幾天書,還懂得吟詩?什麼意思?”
“閉嘴!”賀守道冷斥。
崔三當下把嘴捂住。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賀守道再次說道。
崔三眼珠子瞪的溜圓,滿是羨慕崇拜色彩,仿佛又再問是什麼意思?
神墟洞口,夜吹身形出現,長發淩亂,滿臉胡茬,落寞的眼神之中難掩神傷與疲累。
賀守道拱手,“夜吹君,久違了。”
夜吹直勾勾盯著賀守道,眼神先是憤怒,隨後是好奇,緊接著是想起了什麼,“你是小坑水麵裸泳那人?”
“穿著小褲,不叫裸泳!”賀守道笑著說。
“你來此何故?”夜吹語氣緩和,隻因為賀守道能吟出那幾句令人拍案叫絕的詩,前幾句說的就是夜吹現狀,獨行獨坐,孤苦伶仃。
後麵兩句,說的卻是夜吹的遺憾。
簡單兩句,概括一生,夜吹宛若遇見知音。故,語氣緩和了一些,不然的話,已經一掌拍了過去。
“見老友。”
“老友?何在?”
“眼前便是。”
夜吹皺眉,“我並不認識你。”
“不重要,現在我們認識了。”賀守道說。
夜吹搖搖頭,“我以為你是個讀書人,能說些不一樣的,還是那般俗套。必然又是來求我做事。”
“錯!”賀守道搖頭。
“那你來做什麼?”
“助你渡劫!”。
夜吹臉色頓時難看無比,眼神含怒,世人皆知,他夜吹六次渡劫,六次失敗,紫雷劫已經成了他的心魔,也成了世人笑話他的梗。
賀守道麵容揚起,滿臉真誠,自帶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