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守道坐直了身體,望著下麵的燕國俘虜,“悔過書都寫好了?”
老八王等人一個個很緊張的點頭。
“都寫了多少字?先報一下。”
“陛下,罪臣寫了八千八百字。”
“陛下,罪臣九千。”
“罪臣一萬。”
“罪臣一萬二。”
“……”
輪到老八王了,老臉很尷尬。
他們這些人修為都被廢了,隻怕此生都回不了燕國,就算是能回去,也會變成廢人不受皇家重視,與其回去苟且,被人譏笑,還不如活在這裏,至少不會被自己人嘲笑。
所以,這悔過書在他們看來,是唯一在陛下麵前展現才能的機會,如果被看上了,沒準還能得到一些賞識。
“八王,你怎麼不說話?”賀守道問。
“罪臣……寫不出那麼多,隻有區區幾十字。”
“哦。”賀守道微微點頭,指向那說寫了一萬二的人,道:“你叫什麼?”
“罪臣慕容玄鐵。”
“給朕讀一讀。”
“是!”慕容玄鐵連忙跪直身體,雙手捧著宣紙,輕輕嗓音,用一副哭腔道:“高天上聖、大慈大悲、玉樹臨風、神武普照的東曹大帝,罪臣錯了。
罪臣犯下了最嚴重的原則性錯誤,我不該觸怒龍顏,不該擾犯東曹,不該有眼無珠。
罪臣知道,陛下對罪臣犯下的錯誤很生氣,罪臣也不想啊,都是被逼的,罪臣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孩兒,麵對強權和壓迫,罪臣無力反抗……
罪臣以這次事件作為一麵鏡子時時檢點自己,批評和教育自己,自覺接受東曹監督。要知羞而警醒,知羞而奮進,亡羊補牢、化羞恥為動力,努力為東曹服務……”
水,水的一塌糊塗。
賀守道忍不住的搖頭,“按照你這麼寫,朕能水出一個三百萬字的悔過書。不過能水也是一種能力,曹愛卿!”
“微臣在。”旁邊刑部尚書曹誌遠站了出來。
“明日一日三餐正常給他吃。”
“是,陛下。”
這裏的俘虜,大約每天隻能吃一頓飯,每天正常三餐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幸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一個,你,你念一念。”
“嗚嗚嗚,高天大聖、大慈大悲……罪臣錯了……”
“停。”賀守道搖頭,“抄襲!沒新意,推出去喂狗。”
“嘶,陛下,罪臣真的錯了,在給罪臣一個機會吧。”
旁邊夜吹和曹玉柱一左一右,已經把這位拖了下去。
“下一個……”
便在這時,外麵李庸跑了進來,“陛下,燕國派來使臣。”
呼。
終於來了。
賀守道點點頭,“把他們先帶下去。”
老八王等人下去了,賀守道問:“是剛烈嗎?”
“不是。”李庸說著吞咽起口水來,一副很饑渴的樣子。
“嗯?李愛卿,莫非使者是個女人?”
李庸用力點頭,“不是一般的女人。”
“那是誰?”
“北燕第一美女慕容瀟瀟。”
旁邊花無名一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嗯?”賀守道看去,“花愛卿,你哆嗦一下是什麼意思?”
“陛下,這慕容瀟瀟是個才女作家,《我知男人心》,《嗬,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男人,女人的俘虜》,《男人的軟肋》,這些都是她寫的。”
“嘶!”
“朕最欣賞讀書人,尤其是能出書的讀書人,還是研究男人的女人,搞的朕很好奇。”賀守道說著,讓身邊童顏小宮女起開,葡萄吃膩了,“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