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忘安需要這般做,其重點在於養精蓄銳。她需要是慢慢培養自己的實力,先把公司的那些老鬼揪出來。在這之前,為了不讓林鵬出來搗亂,許天晴是牽住他的最好辦法。
之後的日子,許是有了第一次的機會,林鵬總是能在她上班的時候找到她。這個林鵬難道就不會顧及一下許天晴的感受嗎?畢竟,他們現在還是情侶。
又是一個“巧遇”的早晨,許忘安將車開到一邊,緩緩地走下來。新月般美麗的娥眉,微微一蹙,流盼生輝的眸子裏帶著不耐和不解,“林鵬,還真是巧啊!這幾天經常碰上你,難道你們學校沒有課嗎?”
林鵬嗤笑一聲,這話很明顯,是對他不耐煩了嘛!今日的她穿著緊身的襯衫,短裙。容貌嬌靨,誘人的朱唇一張一合,在最近的夢裏讓他久久不能入睡。他跟許天晴在一起兩年,卻不及見過她幾麵,來得強烈。
“忘安,我想跟你說清楚。”
說清楚?林鵬的話真是個笑話,他們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需要說清楚的吧。許忘安麵子上還是彬彬有禮,姿態端雅,“林鵬,你要跟我說什麼?”
林鵬與許忘安對視著,她的眼睛裏透著無謂。“其實,我是想來跟你道歉的,上次冒昧的請你出來。真是對不起!”
許忘安擺擺手,靠著自己的炫麗小車。嘴唇微啟,“林鵬,你請的是表姐,不是我?”
林鵬想要解釋,可是身後明顯傳來一雙怒目的眸子,林鵬側身看過去,一襲鬆柏綠碎花裙的許天晴正在那迎風站著,柔弱地令人心疼。想到那天電影放完後,她在他的懷裏哭泣的可憐模樣,林鵬的心就軟了。
許忘安看的清清楚楚,有種被人抓現行的感受,不過還是笑笑,讓它隨風而去。向那邊的許天晴招招手,接著看戲一般地望著林鵬。
此時的他麵如土色,眼色閃爍。許天晴來到跟前,他尷尬地找話題問許天晴,“天晴,你怎麼來了?”
許天晴儼然被林鵬勾起了憤怒,不再是那小女兒淑嫻狀態了,臉上的笑容似乎也少了許多,“我倒想問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兩人對視著,林鵬眼神呆滯,找不出話來回答,支支吾吾半天,將目光望向了許忘安,許忘安則是一臉無辜地順著許天晴的話說道:“對啊,我也奇怪了。林鵬,你一大早的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林鵬瞬間被夾攻,在山澗中兩麵受難。心裏在滴血啊!林鵬額頭都急的出汗了,還是要故作悠閑地道:“你真要我說?”
許天晴看了眼許忘安,對著林鵬點頭。林鵬咽下一口口水,咳嗽一聲,停頓一會兒,才回答道:“我,我這,這還不是為了你嗎?你那天在電影院那樣了,我這也知道錯了。忘安不是你表妹嗎?我剛好路過這裏,就想問問她你喜歡什麼樣的禮物?好當做賠禮嘛!你看這一說出來,哪還有什麼驚喜了!”說完還一臉無奈,惋惜的樣子。
顯然因為林鵬的事情,許天晴的麵容有些憔悴。這邊林鵬對她的抵觸,和對許忘安的接近,讓許天晴心痛不已。而回到家後,許寧德的冷嘲熱諷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整個心力交瘁,她能不憔悴嗎?
許忘安已經不想看到這場鬧劇了,伸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表,馬上就要遲到了,她望望前麵的兩個人,“表姐,我這上班要遲到了,就先走了。”
說完也沒有等回複,匆匆忙忙地坐上車,往地下停車場開去,拐彎的時候,不由得看過去。許天晴瞪了林鵬一眼,就要離開,林鵬反手抓住許天晴的手。
看的出神,許忘安幹脆停下車,偷偷地把視線瞄過去,場麵冷到了極致。
許天晴一雙美目,飽含著淚水,許是強忍著並沒有把淚水飆出來,而是憤怒地望著林鵬。他明明就是在撒謊,如果不是這幾天聽他的舍友說起,她還不知道,她的男朋友居然會想勾搭她的表妹。一次的解釋,她可能會聽,但是這幾次了。她那麼愛他,那麼的相信他,他怎麼可以這麼的欺騙她呢?
“林鵬,你是真心喜歡許忘安。還是因為她家有錢,所以…所以你才會接近她的,對嗎?”
林鵬腦子三百六十度極力地旋轉,現在許忘安根本正眼都不看他一下,可是他不甘心,他不會怎麼容易讓她逃出自己的手心的,而眼前的許天晴,對比許忘安會更加的心疼,或許也可以善加地利用。
想通的林鵬,將許天晴摟入懷中,用極致溫柔的語氣,告訴她:“天晴,我是喜歡你的。但是你知道嗎?我覺得自己好自卑,配不上你。我不想讓你看不起我,更不想讓你爸看不起我。所以,你幫我好不好?”
幫?怎麼幫?許天晴推開林鵬,怔怔地望著他。淚水溢滿,已經流了出來。將自己精致的麵容打濕,失去了光彩。“林鵬,你難道你也想打許家的主意?”
林鵬皺皺眉,極力地勸說許天晴。再一次柔和地將許天晴擁入懷中,將下巴靠著她的頭頂,溫柔拭去她的淚痕,“以後我的就是你的,我這是在為我們的未來打算。天晴,幫我好不好?”
未來!他們的未來!許天晴沒有再說話了,將自己的腦袋沉浸在林鵬的臂彎之中,感受他的心跳,仿佛那樣他才是那個有血肉的林鵬。
許忘安冷著眼,開動了汽車的引擎!
之後似乎林鵬多次找機會跟許忘安單獨相處,但是許忘安都推辭公司忙。偶爾的碰麵,也隻是說說話,林鵬變得聰明了,不會特意來找許忘安,製造見麵的機會,因為這樣許忘安會覺得厭煩。
但是現在他們的關係,由於林鵬的故意接近,讓他們之間有些曖昧不清,她反而成為了所謂的第三者。幾次遇到許天晴,她眼裏伴隨著絲絲的怒火。猶如一個高居的仙子,一下成為了墮仙,仙子的氣質依然存在,隻是那份傲然的獨一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