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公作美,氣溫回暖。青花足足纏了秦項一整的時間,才讓他同意晚上回將軍府吃一頓年夜飯。
夜晚來臨,月朗星稀,長安城今晚解除了宵禁,燈火輝煌,更有煙火漫。
秦項和青花站在院落裏,望著繽紛夜空的煙花,各自帶著笑意。
青花靠近秦項,看著他那張映在煙花下的側臉,神情癡迷。
的時候和難民一起東躲西藏,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那時的青花對未來幾乎是絕望的,直到秦項的出現,宛如暖陽,徹底的改變了她的生活。
年夜飯本該是一家團聚和和睦睦的一頓飯,但秦項吃的並不開心,草草了之。
午夜之前,秦項與秦老閑談了一會兒,才離開將軍府,獨自一人前往舞袖庭。
街上車水馬龍,百姓過往,舞袖庭前更是粉燈搖曳,彌漫著一股香氣。
舞袖庭和雀樓是如今長安城最負盛名的兩個地方,一個吟曲奏歌風雅無雙,一個卻是貨真價實的風月之地。
而擁有花魁的舞袖庭便成了無數男饒溫柔鄉。
“殿下。”秦項衝著等候在門外的錦衣青年,微微躬身,
李文轉頭,笑著道:“蘇兄不必拘禮,我年長你一些,以後就喚我一聲五哥吧。”
秦項含笑,心中卻在暗罵你一個二十多歲的老男人,誰和你年紀相仿,臭不要臉的。
餘光望去,秦項正好看到藤虎壯碩的身影在舞袖庭前忙碌著,過往賓客對於他皆是未有善色,更有甚者對其打罵不止。
秦項微微凝眉,他本意是讓秦老在將軍府給藤虎找一個差事做,也不知是秦老有意給藤虎安排在這裏,還是藤虎根本就沒去找秦老。
直到趙公子出現,秦項的麵色才一點一點深沉下來。
“蘇兄和此人有過節,不如我來替蘇兄教訓教訓他吧。”李文隨秦項的目光望去,落在囂張的趙公子身上。
李文身旁,那黑衣勁裝青年已經準備出手。
秦項輕笑搖頭,李文這是明擺著要借自己的名義教訓李赫手底下的人,他哪來那麼好心,無非是帶著目的而已。
舞袖庭門前,趙公子叫自己的奴才對藤虎拳打腳踢,路過賓客隻是嘲笑的看著,對於藤虎這樣最底層的人,就算打死了也沒人會過問。
直到趙公子的奴才拿出一根鐵錐時,秦項終是忍無可忍,身影急掠而出,一把扣住那個奴才的手腕,隨著骨胳斷裂的聲音響起,殺豬般的嚎叫聲幾乎蓋過了迷迭的曲聲。
“趙公子,我們又見麵了。”秦項冷笑。
趙公子看清秦項,怒道:“廢物,怎麼哪都有你。”
“叫誰廢物呢,秦項可是我的朋友。”李文緩步走來。
趙公子瞳孔猛縮,嚇的當即跪在地上,他自然認識李文,雖然尚書部支持大皇子,但李文可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滾。”李文陰沉著臉。
趙公子哪敢什麼,起身帶著奴才灰溜溜的離開。
“我救你出來,不是看著你挨欺負的。”
秦項扶起藤虎,後者看了秦項一眼,隻是點頭道謝,什麼都沒有便繼續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對於這個插曲,李文並未放在心上,對著秦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項看向藤虎,微微搖頭,轉身和李文一同進了舞袖庭。
舞袖庭裏此刻軟香細語,到處都充斥著曖昧的味道。
雅間中,李文叫了數名女子來陪酒。
“蘇兄不喜歡?”李文看著沒有興致的秦項,端起一杯酒。
秦項同樣端起酒,道:“殿下叫我來不會就是逛窯子的吧。”李文大笑,摟過一名女子,道:“我們年紀相仿,出來就該好好玩樂。”
秦項搖頭,心鬼才信呢。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秦項突然有種被打臉的感覺,因為從始至終李文似乎都是來玩樂的。
難道他真的有意交好自己?
秦項在心裏想著,看著喝的爛醉,被黑衣青年扶走的李文,心生疑惑。
另一個雅間內,香氣彌漫,薄紗遮擋的柔軟木床上,尚書部戶部侍郎、掌管大唐錢銀的章宏端滿臉淫笑的看著臥躺在床上的美人兒,恨不得馬上就撲過去。
床上美人兒媚眼如絲,身材火辣,光潔修長的大腿抵在章宏賭胸口,那種欲拒還迎的姿態,這個下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吃得消。
而此人便是舞袖庭的花魁,淮柔!
章宏端可是幾乎花了整座金山,才買到這花魁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