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庸的頭頭是道,錢炳昌聽的連連點頭。
他看向錢院長,道:“權理,你可還有意見?”
錢院長肯定是有意見的,這事擱誰身上也不會甘心的。
錢虎見父親一臉的不悅卻不敢開口,便開口道:“爺爺,老——周爺爺的很是在理,可那寶貝還在包巡捕手裏壓著呢,這玩意我們總得想辦法要回來吧?”
周庸忙道:“少爺資聰慧,一下就到點子上了。沒錯,我們雖然暫時放過趙家,可那‘文淵罐’卻是咱們錢家的寶貝,肯定是要拿回來的!另外,那華夏醫學大會的代表資格,咱們也得要回來。”
錢院長看他一眼,心有不甘的道:“老周,我知道你都是為了錢家好,事已至此,我也隻能忍痛接受了。可問題是,東西和資格咱們都送出去了,如何能夠要的回來?”
周庸笑道:“少主人,咱們現在雖然處於不利的局麵,可卻依舊占據著上風。我相信此刻的趙家,一定是不惜任何代價,也要保住一雙兒女的性命,這對我們來,就是最好的談判籌碼。”
到這,周庸忽然一拱手,對三壤:“老主人,少主人,少爺,周庸不才,願憑三寸不爛之舌,親赴趙家一趟,我願立下軍令狀,不拿回寶貝和資格,絕不回來!”
趙虎性子衝動,聽了這話,他轉身就要去拿紙筆,卻被父親狠狠瞪了一眼。
錢院長笑道:“老周啊,你這話可就太見外了,什麼軍令狀不軍令狀的,我們錢家能有今,你功不可沒,就算你無功而返,我們也不會什麼的。放心吧,你就敞亮的去,輕鬆的回,我和父親給你擺酒接風。”
聽了這話,周庸感激不已,他使勁的抱了抱拳,轉身離開了密室。
待周庸走後,錢炳昌走到兒子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權理,這事你幹的不錯。”
錢院長嗬嗬一笑,“爸,周庸的本事我還是知道的,幾句話就能換來他的衷心,何樂而不為?”
“哈哈哈~好!”錢炳昌滿意大笑。
錢虎看著大笑的二人,撓撓頭,問道:“爸,爺爺,你們是不是笑的太早了?那文淵罐可不在趙家人手裏啊?”
錢炳昌笑道:“傻孩子,現在著急的是趙家人,這個燙手的山芋,還是扔給他們自己解決吧,哈哈哈~”
......
時間回到昨夜裏,巡捕房監獄內,趙琳一臉的憔悴,眼神也黯淡無光。
見她這樣,對麵牢房裏的趙文嚇了一跳。
“琳,你別怕,千萬別怕,塌下來有大哥給你頂著呢,放心吧,咱們很快就能出去的,爺爺、爸爸還有你二哥,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救咱們的!”
聽到大哥呼喊,趙琳抬起頭,勉強露出個笑容,“大哥,我不怕,我就是有點累了,你別擔心。”
趙文腦子不那麼靈活,他聽了這話,真的以為趙琳隻是累了,於是他忙道:“哦,好好,那大哥不吵你了,你趕緊閉眼休息會吧。”
“嗯,大哥也睡吧。”
“好,我也得養精蓄銳,等出去了還得挨揍呢。哎,老爸這次肯定饒不了我......”
......
趙文沒心沒肺的睡著了,趙琳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自責鄭
“我是個殺人凶手,我是個壞人,我不配做白衣使......”
腦海裏,趙琳一遍遍重複著這些話。
別誤會,趙琳可不是個迂腐的人,她在國外深造過,思想還是很開明的,所以她已經知道死掉的那個人是誤殺,而且那人也是罪有應得,怨不得自己。
其實,真正讓趙琳自責的,是那在急診科遇到秦項的事情。
當時,聽了李文彬的話,她確實傾向於優先保住中醫院,可現在想想,如果當時真那麼做了,秦項豈不是成了殺人犯?就像現在自己被人冤枉一樣?
這就是報應吧......
兩行清淚忽然從臉頰上緩緩流下,趙琳看著窗外的月光,喃喃道:“秦項,我要是死了,就再也不欠你的了......”
“手裏呀,捧著窩窩頭~
菜裏沒有一滴油——”
一段熟悉的歌詞忽然從窗外飄了進來,趙琳瞬間睜大了眼睛!
這熟悉的聲音,這賤賤的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