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太後並不甘心這一場就如此輸給了齊明澈,眼底閃過陰鬱。
“王上,她隻是趙國的白衣將軍,又豈能坐上這位置,難道王上想要全天下人笑話麼?”
蔣太後的底氣也在這裏,畢竟方才齊明澈的所作所為大家都看在了眼裏,心思不言而喻。
隻能說每個人說的話都有道理,這不,剛剛那些求饒的大臣們頓時來了底氣。
“王上惜才是好事兒,可是讓趙國的白衣將軍坐上此位,怕是會惹了天下人的笑話吧!”
“還請王上三思!”
終大臣猶如活過來一般,抓到一點錯處,便會將它無限放大,然後依依不饒。
林箏無所謂,已經經過了一次生死之後現在看這些都覺得虛偽,一個位置而已,總歸不也是用來坐的麼?
齊明澈臉色陰沉,那雙眼睛如染了墨水一般,漆黑的很。
蔣太後此時得意的很,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天的偏愛,她想就是老天爺也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皇上若是執意如此,那就別怪哀家不念及母子之情了。”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都安靜了,眾人驚訝地望著蔣太後。
顯然,這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預謀。
齊明澈淡淡地笑了,他輕哼一聲,“不知母後想要如何?”
蔣太後緩步走上高台,高昂起的腦袋如同孔雀一般,她抬手指向林箏,“這個女人就是個禍害,哀家讓你將她處死。”
林箏後退一步,她將自己整個身體都躲在了齊明澈身後,明明上一刻還和她毫無關係,眨眼的功夫就牽扯到了她的身上。
林箏冷笑,她隻是個借口罷了,讓齊明澈低頭的籌碼而已。
顯然,在場的各位誰也不是傻子,頃刻間便明白了蔣太後言語之中的意思。
眾人不過是想要讓齊明澈放棄立林箏為後的想法,卻絕對沒有要處死她的心。
齊明澈對上蔣太後的視線,冷聲道:“若是本王不同意呢?”
空氣瞬間都炸裂了,火花四濺,剛剛那些激動的大臣們此刻又不說話了。
“看來王上是鐵了心的要和哀家作對。”蔣太後語氣幽幽的,“那就別怪哀家不留情麵了。”
“你敢!”齊明澈雙手握緊,手背上青筋暴起。
“王上都不把齊國的子民放在眼裏,哀家有何不敢的。”蔣太後義正言辭的說。
這一幕在林箏眼裏簡直就如同一個笑話一般,看似為國為民,實則都是一群口蜜腹劍的小人。
表麵上每個人都深明大義,背地裏卻是一群貪生怕死,隻知道顧及自身利益的背信忘義之徒。
說實話,若不是這一場劫難,林箏根本無法想象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些人的存在,一時之間,她都不知道這場劫難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
她記得爹生前告訴她,眼見不一定為實,她不相信,親眼所見的怎麼可能不是真實的。然而她現在明白了,眼見真的不能為實,至少在皇宮裏是不能的。
好比眼前的這對母子做成如今這副模樣也是很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