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一種保護
再冗長的黑夜終,究是還是要迎來注定的黎明,再血腥的戰役,終歸是會有最終的了結。
當天邊的朦朧雲霞被一縷晨光刺破的時候,迎來的是開始??還是結局??
你說你不知道,我說我不知道,知道的,或許隻有操控一切事情始末的命運了吧??
雲破晨初,淡霧消散,朝舍懸在夜色還未退幹淨的雲層裏,精致的臉上麵無表情,夜裏的露水濕氣輕柔的鋪滿了他一身,朝舍毫無動容的眉眼之間,如同澄澈的湖水一般清明澄澈,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微微的扭頭看了一樣光芒萬丈的東方,漸漸的,他眼裏破碎了一片精致的金色。
就在沒有白晝的極地裏麵,魚仙忽然好像也是感知到了什麼,眼中一瞬間布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然後,就在刹那,她如同瘋了一般開始有些癲狂的大叫“這不是真的!!不是的……不是的!!絕對不是真的!!”。
嚇的星一旁的索,立馬叫來了在城樓上鞏固結界的妃徑,等到妃徑急急忙忙的趕來的時候,魚仙已經幾近喪失了所有理智,她手足無措麵容悲慟的兀自呢喃著“不會是這樣的……不該這樣的……”。
忽然,魚仙看著平靜的升騰著仙澤的湖麵幽幽的說道“你已經被他們吞噬,我留下來有又何用……”。
說完之後,魚仙便如同遊魚入海一般往湖水裏一跳,驚起了陣陣水花,而完全不明所以的妃徑和星索,忽然像是明白了些什麼難以言喻的東西,他們兩個對了一下同樣的眼神之後,配合默契的開始施法來探究白月湖此刻的境像。
片刻之後,湖麵也漸漸恢複了平靜,妃徑緩緩的睜開了眼,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星索,星索此刻與魚仙當時跳湖之前發狂的表情並無多大的差別,唯一不同的是,就是星索沒有說話,完全是無聲無息的,陷入了一場排山倒海的難過裏麵,無法自拔。
戰場上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他們為了自己信奉的人,而不知所畏的在浴血奮戰,身上流下的血和汗,凝結成暗紅色的晶體鑲嵌在他們深淺不一的傷口上麵,刀劍法訣還在他們的身上不斷的產生大小不同的傷口,他們如同最虔誠的末世勇士,誓必要流出最後一滴血,來守護捍衛自己心中那淺薄的,簡單的,來源於他們王的,執念。
與殊俞對峙的擇宴,緩緩扭頭看了一眼東方破曉的天空,嘴角露出了一絲恍若解脫的淺淺笑容,他看到了太陽升起的這一刻,他不算辜負了使命,他不算對不起染紅了大地的鮮血。
不明所以的殊俞不,明白擇宴為什麼對著東方發笑,正當殊俞準備不管三十二十一的上來再給擇宴致命一擊的時候,擇宴優雅的轉過了頭看著殊俞緩緩的說道“有些事情,是你我不能左右的,像這太陽的升起與落下,像這場戰爭最後的結果,都不是你我手中握著的線,你本著一腔寧為紅顏萬骨枯的心,來與我們打這場數萬麵前埋下的戰役,你有幾分勝算呢??雲中君??”。
看著莫名其妙的擇宴,殊俞緩緩收起了招式,眉眼之間淡漠如水般看著擇宴,幽幽的說道“就像你所說的,這場戰役不是你我手中能握的住的,我們隻能做棋手,來擺布著蒼茫戰場,來決定生死而已”。
“是如同棋局啊,可是誰又知道,我們不是誰棋子呢??你說自己是棋手,可當你握著這生死棋局的時候,是否想過,你也隻是一顆棋子??”擇宴說話永遠有一種溫和的水流在奈何橋底下的詭異感,此刻的話,經過擇宴的口中,竟然讓人聽著脊背生寒。
聽了擇宴的話,殊俞的眉眼漸漸顯得凝重起來,沒有來源的未知是最可怕的,殊俞一時不太明白擇宴說這些話的意思,但是擇宴的字字句句,都仿佛在給他透露著什麼消息一般,就在殊俞看著擇宴苦思冥想的時候,擇宴一邊迅速的準備離開,一邊丟下一句話,擇宴說道“我們無非全部都是拿虛妄和命,在賭一場無謂而已……”。
消失了的擇宴的聲音,仿佛在殊俞的耳朵裏麵揮之不去,那仿佛帶有冰涼氣息的字字句句,如同雲霧一般縈繞在殊俞身邊久久不肯散去,殊俞想了想還是不明白擇宴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微微側目看向了東方的晨光,眼中一片考究之色。
擺脫了殊俞的擇宴,回到了軍中來到了等待許久的辛追身邊,辛追一見到擇宴回來了,立馬就說“擇宴呐,你說我要是拿黑麒麟的毛做一件披風那該有多拉風啊……”。
坐下了的擇宴微微一怔,然後用修長的手指支著太陽穴想了一會,幽幽的說道“你要多少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