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待安全返回到自己的轎子邊,不由自嘲一句:“幸虧我不是將帥之才,不然,肯定會落得一個罵名,將帥無能,累死三軍,哈哈。對了,千劍,得饒人處且饒人,先放他一馬吧。”
“王妃切莫妄自菲薄。至於他們嘛,多行不義必自斃,老天自會收拾的。”千劍聞言一笑,並未真的對歐陽無痕下毒手,隻是出手點住了他的穴道,叫他一時動彈不得,留他一人在路邊,待得他們順利上了轎,立馬命人起轎、啟程返回墨王府。
上官偉祺悄然尾隨他們,跟著追了出來,見到無痕師弟平安無事,這才放下心來,顧著給他出手解開穴道,已無暇去追趕冷月她們。
冷月和千劍他們才剛回到墨王府大門口,未待她下轎,納蘭相斌因急不可待地近前圍著轎子邊緣,擔心地問:“冷月,你還好吧?會不會又被偷襲?還是突圍時不幸受重傷?”
冷月舒心一笑,緩緩說道:“嗬嗬,相斌多慮了,有千劍保護,我哪還會受什麼重傷呀?放心吧,一切都過去了。你們也該早點回去了,怎麼還往這裏跑呢?折騰這麼久都累了,快回去吧。”
“你後背腰間不是還有傷麼?要不要緊?我現在去找大夫來給你看看,免得……”納蘭相斌心裏急促不安,生怕她遭遇不測。
“不要緊的,我等下去換身衣衫,再讓小琴幫忙抹上點藥就行了。謝謝你們,相斌還是早點送妙晴姑娘回去吧,或許今日她所受的驚嚇不輕呢。”冷月趕緊拒絕他的好意,轉眸間恰見到妙晴在一旁似賭氣的樣子,猜想她可能又吃錯醋了吧。
納蘭相斌心急地念叨:“你老是什麼事情都無所謂,什麼事都想親力親為,亦從不願依賴別人。難道就不知道對自己好一點嗎?要早點處理傷口,不能拖太久。走,要不,我幫你上藥吧,還記得當初在天牢時,你不避諱他人異樣的眼光、一心隻顧為我上藥的情形。”
冷月一臉驚訝,尷尬地說:“啊?咳咳,你要幫我上藥?不,不…這次就不用了,下…下次看情況吧。”她認為自己不過是皮外傷,而且是在後背腰間,再怎麼都不能讓他來幫著上藥吧?要是真這麼做了,這愛吃醋的妙晴還不把墨王府拆了才怪。
“冷月,你是不是也怕男女授受不親呢?難道你也會怕人誤解?你我向來光明磊落,情同知己,還有啥好擔心的呢?還有,什麼這次?下次的?你真是犯傻,受傷的事最好別再有了。”納蘭相斌如實地道出自己的想法,此刻的他,確實隻是單純地想給冷月處理傷口,並無雜念。
冷月剛想開口婉拒,抬眸碰巧看到妙晴正在瞪著自己看,不由搖頭,拱手作禮,無奈地說:“相斌,我…本來就是小事,還是我自己另行安排吧。嗬嗬,實不相瞞,你府上有個醋壇子,我府上也可能有個醋壇子,有些事確實…不宜長期讓人誤解為好哈。你我既是有緣成為生死之交,但也該適當顧慮身邊人的感受。我們是無所謂,身正不怕影斜,可是別人呢?相斌應該比誰都了解吧,哈哈,暫且不再多說,我得先進去找下小琴她們了哈。”
納蘭相斌拱手回禮,憂心忡忡,朗聲誠道:“那好吧,你多加保重,若以後有任何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來,我自當盡心盡力,幫你完成,絕不辜負你的期望。”
冷月深感欣慰,遂滿心開懷地眉開眼笑道:“好,那我就放心了,你們趕緊走吧,免得等下君墨回來,又以為我出什麼大事,瞎操心就麻煩了。大家都要保重好身子,世事無常,切莫大意。”
百裏妙晴內心惱火,疾步近前,擋在冷月的前方,出手硬拉著她的胳膊,憤憤不平地說:“站住,墨王妃,我有話要說。不過,我先聲明,不是我存心針對你,而是你應該知道紅顏薄命的意思。不管你表麵上的身份多高貴,也要注重下儀表舉止。既然你與我的相斌哥哥有緣無份,就該適當保持距離,何必再強求什麼有緣成為知己的事?男女之間,成不了戀人,還能成單純的知己麼?你一再地與他相見,就難以讓他斷了念想,這樣頻繁的相遇,給了他一絲希望,明明就是相當於在害他,害他越陷越深。若非不是中了你的蠱毒,他又何須一而再再而三地涉險?為你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他明明就是在犯傻,明明知道不可能,還這樣對你言聽計從。雖然彼此嘴上說著無關風花雪月的事,可是呢,他內心是怎麼想的,難道你會不清楚麼?如若可以,我想請你倆以後別再單獨見麵麼?免得遭人非議,也隻是進一步地害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