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靜下心來,雙眸澄澈,淺笑如往,緩緩道來:“你呀!一個字,壞。這時候還拿人家開玩笑,誰敢要你代受罪呀?她是她,你是你,壓根不能相提並論。再說,我跟她不熟,也談不上什麼感情,這件事不過小事一件,剛隻是隨口嘮叨。世事無常,難免遇到煩心事,我非聖人亦有過錯,總不能隻看到別人一丁點錯,就認為自己一定是對的吧。你放心吧,反正我知道,並不該針對她一人。再說了,要是每個人都故意去整人,如此爭來鬥去的,不過是費勁心機卻徒勞無功罷了。沒有永遠的強者,也不會有永遠的弱者。驕兵必敗,而勤能補拙。誰也不能任由自己的意念、去駕馭別人的思維。”
南宮君墨聞言,由心欣慰,伸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肩頭,眉開眼笑地說:“好,你能這麼想,我也就放心多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如此甚好。既然不用替皇姐受過,那我就放心多了。省得今晚不知是否被會趕出戀雪閣,害得我剛才苦思冥想、想了許多話來、白哄笨丫頭開心了哈。話說,笨丫頭,你這人真是好脾氣,再怎麼被人欺負,總能一會兒就一笑而過,不去計較。到底是該誇貴人多忘事呢,還是該讚笨丫頭不長記性呢?哈哈。”
“笨驢!兩個字,真壞,這時候還能想到、晚上在哪安寑的事,真是服了你了,色。今晚讓你去門外等著吃閉門羹、喝西北風吧。省得說我摳門,不曾請你吃啥喝的的。這次我大方一點,讓你收獲更多,如何哈?不用謝我的好意哈。”冷月說到這裏,想象著那樣的情景,腦海裏隨即浮現出他呆若木雞的樣子,不由啞然失笑,樂在其中。
冷月的臉上笑容燦爛,南宮君墨一看就猜到她在想的歪點子。他伸手輕輕地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明知故問:“該不會是在想象,笨驢如何在門外出糗的情景呢?虧你說得出來,吃閉門羹?喝西北風?你舍得麼?唉,跟你在一起久了,我這人哪,心也變得憔悴多了。難道你真舍得摧殘別人脆弱的心靈?玩出命來,還不是要你負責照顧一輩子?這筆買賣可劃算?對了,早知我在手上沾點墨,再點你的鼻尖,這樣一來,這臉就可愛多了呢。”
“就知道你不懷好意,怪不得俗話說,近墨者黑,這一點絕對是真理。對了,順道提醒下,好好想想野外那些笨驢的形象,似馬非馬,一點也不威武雄壯,嘿嘿,最常見的驢是什麼顏色為主的呢?”冷月掩唇而笑,顯然是在指桑罵槐,心想,就算再笨的人,都能猜對一二,何況是聰明的他呢?
南宮君墨自信滿滿地說:“驢?最多為灰褐色吧?別以為它形象不如馬,可是體質健壯,抵抗能力強,性情溫馴,刻苦耐勞…優點多了去,怎麼?是不是現在開始喜歡上驢、而不再喜歡白馬了哈?故此一問。”他真服了她,明明他高大魁梧,可一到她這裏,也隻能給人心甘情願地當“矮驢”來使喚。
“哈哈…原來在你看來,傻驢都能有這麼多優點哪,你若不說、我還不知呢。不如你再說說,這驢還有啥優點?足以讓人刮目相看的,怪不得你一直這麼樂意當驢,原來信心滿滿哪,有過之而無不及,哈哈。”冷月樂得捧腹大笑,明明從心裏承認他滿是優點,芳心早已相許,都快把自己的魂給勾走了,可偏偏話到嘴裏就變了味。
南宮君墨就知道她是故意說的反話,舒心一笑道:“驢本來就很結實,還有關鍵的一個優點,剛忘了說,那就是…聽從使役。如此之好,你可滿意哈?要是不滿意,那我一定…掐到你說滿意為止,哈哈,絕不手下留情。快說,你是喜歡笨驢多一點,還是白馬多一點?這回讓你再自由選擇一次,省得說我欺負你。”
冷月決定硬著頭皮、豁出去一回,回眸巧笑,嬌羞地應答:“啊?哈哈,尊敬的墨王爺,您說一,臣妾哪敢說二?再說,說一不二,這道理臣妾還是懂的。滿意,滿意…絕對滿意哈。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唱婦隨,如此一想,我的夫君願意為何物,身為賢內助的本人、肯定是要有所作為的,彼此的付出與相應的回報,可都是相等的哈。如此作答,不知我的夫君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