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0章 他為了她 喝息子湯(1 / 2)

時至正午,華太醫今日難得忙裏偷閑一回,躲到一片火紅的楓樹林裏打盹,奈何深秋困乏,不知不覺就睡過頭,待他醒來時,才發覺這一晃就已過了一個時辰,下午本該早點去慈寧宮的,這下大事不妙了,追悔莫及。果斷,沒過多久,他就心驚膽顫地俯首跪在地上求饒了。

“求皇太後恕罪,微臣不該瀆職,實乃這些年起早摸黑、嘔心瀝血,隻求盡職盡責,任勞任怨。奈何這人老體衰,身子骨有點吃不消,今日方才累得打盹,延誤了時辰。”華太醫說到這裏,已是汗流浹背,隻能暗下告誡自己要謹言慎行。

安德皇太後悠閑地端坐在雕鶴椅上,將那花鳥浮雕茶盅輕放於桌案上,輕敲著那一手長長的金護指,淡淡地說:“起來吧,看你這一頭白發…哀家念你勞苦功高的份上,今日之事就不再追究了。對了,近日墨兒那邊可有何事?聽說她回來了?”

華太醫緩緩起身,躬身立於旁側,拱手作禮,畢恭畢敬道:“微臣叩謝皇太後寬恕。隻是這墨王府,微臣隻是依慣例,每隔兩天到那去問診,每次僅在那停留約莫一個時辰後再返回皇宮。前幾日過去那邊,墨王爺均不在府中,昨日亦是,聽說是率眾出去尋找墨王妃的蹤跡了,下一次過去,要待明日午後,故而不知墨王爺的近況,懇求皇太後諒解,若有最新消息自當及時稟報。”

安德皇太後麵上不悅,閉目尋思,緩緩地道來:“哦?看來你的消息一點兒也不靈通,以後要這腿腳要跑勤一些。哀家必須時刻了解到墨兒的狀況,但凡有任何異常都必須及時稟報,絕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讓人鑽了空子。這女人一日不除,哀家心裏就悶得慌,奈何拗不住墨兒的倔強,明知他在執迷不悟,卻一時拿他沒轍。江嬤嬤,你說,可有啥法子叫他斷了這個念想?”

“微臣自當謹記皇太後的教誨。微臣尚有一事要說,隻是有些惶恐,容微臣理清思路,再作稟報。”華太醫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說出墨王爺的私事來。

江嬤嬤躬身施禮,微一遲疑,道:“回太後娘娘,方才據人來報,確實是這墨王妃…不,這冷月已經返回墨王府,隻是身受重傷,聽說是在外遇襲所致。老奴以為,要想除掉這女人,或許已經並非難事。自古以來,女子若犯‘七出’之罪,為夫君的,即可將她休了。那麼,不管她是否不孝順長輩,還是這身虛多病、日後生不下子嗣,都將為此付出代價,相信墨王爺也是急於想要開枝散葉的,總不會甘心讓她給毀了。”

“嗯,江嬤嬤此言有理,料想這女人自己不爭氣,經常惹禍端,她自己受點小傷倒不要緊,要是害得墨兒抱不上麟兒,自然遲早會休了她,另思納妾之意。既是如此,倒不如哀家幫他一把,早日達成心意。華太醫,回去開個息子湯的方子,早點騙這女人飲下,哀家不希望她將來有機會母憑子貴,更讓墨兒離不開她。”話至此,安德皇太後的眸光有些淩厲,心裏開始打著如意算盤。

華太醫驚慌地再次跪拜於地,額頭直冒冷汗,吞吞吐吐地說:“這…微臣惶恐,請皇太後恕罪。其實,其實墨王爺他…早已私下…數次服用那息子湯,想來這一兩年內,那墨王妃是絕對不可能懷上子嗣的。微臣罪過啊,都是墨王爺逼著配製出那方子,甚至還讓微臣對此保密,故而一直不敢道出實情。”

安德皇太後聞言,暴跳如雷,拍案而起,怒吼:“什麼?你竟敢讓他喝下這害人的東西?難不成存心害我皇室血脈?還是危言聳聽?你這老糊塗的,簡直是該死。為什麼他要喝?”

華太醫嚇得手腳都要發抖,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如實道來:“求皇太後恕罪。實乃墨王爺因顧及墨王妃的身子狀況,怕她因負傷體虛,暫時不利孕育,又不願讓她喝息子湯,所以他寧願讓自己喝,這才逼微臣去配了方子。不是微臣有意做此虧心事,亦非刻意隱瞞,隻是這事關皇室的家事,實在不宜傳得沸沸揚揚,何況墨王爺有心袒護她,一心為她著想,還不願讓她知曉實情。”

安德皇太後氣得將旁邊的杯盅狠狠地砸碎於地,怒道:“這個墨兒真是瘋了不成、竟幹這等傻事?也不想想,他皇兄都幾個龍嗣了,他還一無所有。哀家日思夜盼,等得比他還著急呢,可他卻一點也不著急,居然還為了這女人如此胡鬧。難道當真忘了何為孝道了麼?哀家絕不允許,皇室血脈毀在外人的手上,更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墨兒,尤其是那些野狐狸。好,既然墨兒已經這麼做了,那麼哀家就得好好琢磨,策劃一番,看看如何才能讓這女人下不了台?華太醫,你且記住,若今後他人再問起,你要一口否認墨兒喝下息子湯的事,將這女人懷不了子嗣之事,全都怪罪在她頭上,而非墨兒的原因。哀家要想辦法,多方施壓,讓他必須休了她,至少也得答應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