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芳蝶出了香姬樓悠閑地漫步,途經清心茗茶樓,轉瞬間恰巧看到千劍正立於清心茗的樓下。她一眼就認出他的身份,心想,這人是墨王爺的隨身侍衛,說明這時候他的主子必然在場,上次鬧得不愉快,不如今日借此良機,好好與墨王爺敘一敘。
張芳蝶先低了下頭,先確認下自己這身行頭是否足夠豔麗,好在向來自信滿滿,這桃腮杏麵,嫵媚動人,相信隻要是個男人,遲早是會為自己著迷的。如此一想,她淺淺一笑,隨及進了清心茗,好奇地向茶樓的掌櫃打探一下:“掌櫃的,可還有上好的包間?想必今日有貴客,多半這樓上早已蓬蓽生輝了吧?不過呢,我得上去看下,可有讓人喜歡的一間,如若沒有,今日就先不在這裏品嚐東西了。”她想確認下,墨王爺到底在不在這裏,如果沒有他這個貴客,她才不願意呆在這裏白花銀兩呢。
“姑娘,樓上已經滿座了,確實沒有空的包間,還望姑娘見諒!這樓下的還是有雅座的。而且今日樓上的還真是有貴客,尊貴的墨王爺及墨王妃,還請姑娘不要上去打擾我們的貴客好麼?”這裏的掌櫃是個中年男子,人高馬大,名曰何義勇,由於這店裏生意蒸蒸日上,早已家財萬貫,而且這人財大氣粗,向來說話直率,雖懂得適當地注意禮儀,但不會對誰刻意地低聲下氣。
張芳蝶聽得出他說話的語氣並不太樂意,心下不解,為何有人會拒絕她這樣一個大美女呢?難道是吃不到葡萄就嫌葡萄酸?或是他得不到一點甜頭就不願讓她久留?
“哦?還真是有貴客哪?難得我閑情來到這裏,也算是被貴店的招牌把人給吸引來了。再怎麼說,我可是香姬樓的花魁,難道掌櫃的、不認為我會給這裏帶來更好的色彩麼?還是你想要我留在這裏多陪你聊一會兒呢?如果你願意說實話,我倒是願意好好地陪你…開開心心地度過半個時辰。”張芳蝶剛把話說完,直接伸出纖手輕搭在他的肩頭,隻為套近乎。
何義勇斜眸以對,拍開她的素手,直接冷言回拒:“姑娘請自重,老夫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皆會反感,何況你這一身薄紗,不管走到哪,隻要我夫人看到,要是真招惹了她,必定會被她罵個不遍,外加打一頓的。再說,現在像你這樣的女子多了去,老夫也不稀罕,勸姑娘還是早點從良,快點走吧。”他總覺得那些女子年紀輕輕的,卻不知自重,毫無尊嚴可言,壓根不值得人去同情。
張芳蝶吃痛地收回手,一臉委屈地說:“哎呀,掌櫃的,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哪!你說這話,好像我哪裏得罪了你一樣?難道我長得嫵媚就容易惹人妒忌麼?貴夫人雖然也是女人,可是老天向來就不公平,不一定會讓你夫人擁有一張迷人的臉蛋,所以她就妒忌我們這些長得漂亮的吧。掌櫃的,雖然你口是心非,現在說不喜歡我們這樣的美女,是不是為時過早呀?不過,我倒是有信心,相信不用多久,掌櫃的也會去我們那裏的,因為你有的是錢財,這身邊總得有幾個像樣的美女陪伴吧?才能彰顯出你的財氣呀。這年頭,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難道你能永遠保證隻要一個黃臉婆麼?”
“以後如何,那是以後的事,但我現在敢說,像你這樣的,我不屑一顧,壓根就沒什麼好談的。請姑娘盡早離開,哪裏涼快哪裏呆去,省得在這裏礙大眾的眼。”何義勇著急地想趕她走,一來是自己真心不喜歡跟這種人瞎扯,二來是怕自己的夫人胡亂吃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張芳蝶剛想繼續開口說幾句,忽見南宮君墨摟著冷月緩緩下樓來,眼前一亮,趕緊打聲招呼:“墨王爺,蝶兒好想你,上次多虧你出手相救,總想著哪天有幸當麵道謝呢。好在現在香姬樓的姐妹們都對我很好,還請墨王爺放心,我已經安心地呆了下來。隻是…希望哪天能報答墨王爺的恩情,隻要你一句話,要我做什麼都行,隻要能讓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去做。”她隻喚他的名字,心裏亦隻在乎他的回應,卻故意對冷月視而不見。在她看來,這冷月就是個礙眼的絆腳石,要不是她的存在,這眼前的男人又豈會對別人不理不睬的呢?
南宮君墨一聽心就煩,壓根就不願意去搭理,隻顧摟著冷月往處走去,冷冷地拋下一句:“千劍,去結賬,稍後出來。”
冷月一聽,暗自偷笑,也知道君墨最煩心的事是什麼,直到出了清心茗,才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笨驢,走到哪裏都是豔福非淺嘛,白來的姑娘,白撿的寶。還好某人不貪心,不然這墨王府可能早就人滿為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