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酥白眨了眨眼，隻覺得整個人都泛起了一陣熱意。
“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餘酥白的錯覺，總覺得路程星這語調裏帶了些別的意味。
配合著他的話，顯得格外撩人。
“……我知道。”
餘酥白感覺到自己的嘴唇張了張，具體了什麼，估計這會兒應該也記不得了。
腦袋跟炸了一樣。
“耳朵紅了，”路程星的笑意輕輕，鑽到了餘酥白的耳朵裏，繼而她感覺到路程星好像伸手，在她的耳垂上碰了碰：“紅紅的，真可愛。”
“路哥，”餘酥白喊了一聲，聲音都有些變流：“我……有點兒受不住了。”
受不住了？
那不行啊。
他也快受不住了。
路程星的眼神變得更暗了幾分，收斂了情緒，微微地低鐐身子。
樓道裏不知怎麼的，傳來一陣響動。
路程星慢慢湊近她，快要貼上她的耳垂。
熱氣打在餘酥白的耳邊，讓她下意識躲了躲。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了。”
路程星怔了怔，連忙退開了幾分。
“……那個，外賣，吳記家的。”
路程星的表情實在不要太好看。
好一會兒，路程星忍著脾氣：“放這兒吧，謝謝了。”
語氣裏還帶零兒不上來的煩躁。
路程星垂著臉，樓道裏光線也不是很夠，神色讓人看不大清晰。
餘酥白被他用一隻手輕輕地扣著，本來就已經羞得不敢抬頭了，這會兒聞見聲兒，別抬頭，餘酥白恨不得直接鑽到地底下去。
“那什麼，”外賣哥將外賣放在霖上，也有些尷尬：“……你們繼續，打擾了。”
完，外賣哥誠惶誠恐的，麻溜兒地逃了。
路程星緩了一下，依舊忍著氣，忍著忍著，竟然不住笑了：“餘哥，你我下回是不是應該直接上手啊？”
“……嗯，”餘酥白應了一聲，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推了一下：“放開我。”
嗯？
語氣怎麼有點兒不對？
路程星皺了皺眉，雖不逗她，但更不會放開她。
伸手在她垂著的臉上輕輕地摸了摸，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臉。
眼角都紅了。
還帶了水光。
……這是真的玩兒過了？
路程星想了想，心裏也跟著有點兒沒底：“酥白，你沒事吧？”
“我……我也不是真那什麼，你別嚇我。”
路程星怎麼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放開她，餘酥白被他捏著下巴，水光漸漸地幹了，眼角的紅依舊掛著：“我是不是挺悶的？”
聲音還有些抖。
顯然是真的被嚇到了。
路程星意識到，捏著她下巴的手悄悄地伸到了她的身後，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怎麼會？”
“我隻會躲，也沒什麼反應，”餘酥白的聲音還有點兒鬱悶：“我是不是真挺不上道的？”
嗯？
路程星在一瞬間，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被嚇到？
這……不太像啊。
“剛才……”餘酥白眨了眨眼，呼吸平穩了很多：“那個人，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路程星覺得自己都要被她給氣樂了：“不過我還以為你會生我氣呢，合著Whites這是在反思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