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以為我在意的是那幾百塊錢？餘哥，這事兒我們之前就探討過了吧？”路程星盯著她看，原本熄下去的火氣莫名地又有點兒湧上來的意思：“這麼跟你吧，我是怕你不要，不敢收，才給你轉聊這一千塊錢。就我現在對你的這麼態度，我巴不得把我的工資卡都給你，就怕你不要。”
路程星憋著火，難得話的語氣跟平時有點不太一樣：“寶貝兒，這樣你懂了嗎？別再氣我了，我是舍不得對你做什麼，但對訓練室裏的那群人，我可就沒那麼好話了。”
路程星完，看著餘酥白的臉色隨著自己的話變得有些恍惚，好一會兒，才對上路程星的臉，非常認真地憋了一句：“工資卡？給我幹什麼？”
“別工資卡，你要什麼都給你，隻要我有的，”路程星眨了眨眼，見她一臉恍惚疑惑，便知道她大概是被嚇到了，隻好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順勢抱在了懷裏：“就怕我願意給，你也不願意要。”
“我是不要……”餘酥白的聲音很，輕到幾乎讓路程星覺得險些聽不見：“現在不要。”
嗯？有門兒。
至少有了一條縫。
現在不要，那以後……
餘酥白別別扭扭地完，也沒覺得自己哪裏不對，反倒是路程星，原本怒火幾乎到了嗓眼，這會兒又中和了些奇怪的愉悅，這感覺實在不上來有多微妙。
可微妙歸微妙，路程星還沒有在這微妙的感覺中喪失自我，這會兒心裏嘚瑟著，嘴上也不見饒人：“餘哥，你這算是在哄我？”
餘酥白想了想，點零頭：“嗯，算。”
“那這種程度不太夠啊，我這兒還憋著火呢，”路程星放開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表情恰到好處地帶零兒難過：“你怎麼辦？”
怎麼辦？
這問題從一開始就不是給餘酥白回答的。
所以餘酥白回應了沉默，不太好意思，但卻也隻能等著路程星出來。
半響。
“你上回是不是還沒親我？”
果然。
餘酥白閉了閉眼，覺得腦袋有點兒炸，同時又覺得自己實在太蠢了。
路程星的套路多少回了？
可惜她每回都在中眨
“嗯，”餘酥白不怎麼敢看他，但也不太想盯著地麵上看，於是就把目光瞥向旁邊：“沒親……隊長，我那什麼……”
“讓我想想，上次餘哥沒親我的時候，跟我什麼來著，”路程星打斷她，挑了挑眉：“餘哥好像問我，‘能不能下一次’？”
完了。
餘酥白這會兒直接覺著自己五雷轟頂。
“有沒有？餘哥，話。”
別看路程星平時對餘酥白是挺溫柔的，偏到這種時候，他平日裏有多溫柔，這會兒就有多混。
餘酥白覺得自己連帶著嗓子都有點兒幹，甚至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路哥，快晚訓了。”
“我知道，但隊長不喊晚訓，你看這群不著調的哪個會自覺訓練呢？”
“而且都知道我跟在你談事兒呢，不會來打擾的。”
路程星的聲音很輕，餘酥白往後退那一步，他就一麵著，一麵往前走了兩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甚至比之前還要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