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這一的訓練效果並不算理想。
在會議室複盤結束後,餘酥白渾渾噩噩地踏出會議室回三樓,路程星則叫住了在收拾東西的隊友們:“那什麼,你們知道17年11月23是什麼日子嗎?”
“這麼久遠的事情……您覺著您問的合適嗎?”Jack白了他一眼,實在困得不行了:“隊長,我明好好思考思考再告訴你成嗎?”
段斯齊眨了眨眼,就在路程星以為段斯齊也要敷衍他的時候,段斯齊忽然道:“17年11月23?等等……我腦子裏是有這麼個印象來著……”
路程星的眼睛亮了亮,盯著他看。
好一會兒,段斯齊瞪大眼睛,腦子裏像是忽然閃過什麼,整個惹時醍醐灌頂的:“17年11月23,不就是老韓最後一場線下賽日子嗎?那獎杯現在還在隔壁房間擺著呢,打完那場之後,老韓就退役了啊。”
退役。
線下賽。
路程星眨了眨眼,什麼都反應過來了。
老韓退役的那場線下賽,是他和餘酥白初遇的日子。
他怎麼能忘了呢?明明餘酥白一直記在心裏。
“隊長,你怎麼了?”段斯齊見他沒什麼反應,喊了他一聲:“你不會是想老韓了吧?”
“我想他?怎麼可能……算了,沒什麼事兒,段,謝謝你,”路程星笑了笑,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輕鬆自在:“真的,謝謝。”
“啊?”
段斯齊原本想問‘你謝我什麼’,可不消一會兒,路程星就已經從會議室裏離開了。
路程星一路跑到了三樓,走到餘酥白的房間門口時,原本抬手打算敲門,卻在半空中愣了愣。
……要什麼?
我不是故意把這事兒給忘了?
怎麼聽都覺得敷衍。
路程星有些尷尬地將手收了回去,好一會兒,直至段斯齊他們都已經到宿舍了,他才又抬手,終於在餘酥白的房門上敲了敲。
餘酥白大概是一回到宿舍就洗澡了,開門的時候身上穿著睡衣,腳下就是連拖鞋也沒踩。
“那什麼,我能進去嗎?”
餘酥白眨了眨眼,讓開了一條道。
隨著房門關上,兩個人一時間還有點兒沉默。
就……剛才那事兒,路程星怎麼想都覺得自己有點兒不好意思開口。
“空調打的低,怎麼又不穿鞋了,”路程星的目光最終挪到了她光著的腳上:“這樣會感冒的。”
“馬上就要到床上了,就沒穿。”
路程星歎了歎,正想給她扯過被子蓋上,就聽見餘酥白道:“路哥,你也去洗澡吧……那什麼,再陪我睡一晚上。”
別一晚上,就是一直這樣也都是可以的。
他也是樂意的。
“好,別一晚上,一輩子我都樂意,”路程星笑了笑,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我恨不得是一輩子。”
完,路程星便起身從餘酥白的房間離開了。
房門一關上,路程星就碰上了還在走廊上蹦躂的段斯齊。
段斯齊的眼神先是閃過一絲詫異。
繼而訥訥道:“哦,你又去找Whites啦?時間不早了,隊長,咱還是各回各屋趕緊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