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餘酥白眨了眨眼，在腦子裏搜刮了一遭：“我沒印象啊。”
“這話，”路程星歎了歎，語氣忽然帶零兒委屈：“當然不是當著你麵兒的。我哪敢啊？我要是在把你領進門的時候，當著你麵兒了，那你是不是就得被我嚇跑了？”
餘酥白怔了怔，順著路程星的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也忍不住笑了：“沒準兒……不跑呢。”
“什麼？”
“我那時候……”餘酥白頓了頓，揚起眼看向路程星：“路哥，其實那時候，我就已經很喜歡你了。”
要死了。
為什麼偏偏挑中這個話題？
為什麼偏偏……
偏偏要給這個答案？
路程星眯了眯眼，眼神登時變得帶零兒狠，慢慢地朝餘酥白看過去，目光在她身上漂浮：“你什麼？”
“我，我那時候……”
我那時候，就已經很喜歡你了。
但餘酥白愣是覺得自己不出口了——
路程星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上，如火如炬，燒得餘酥白登時就不敢回他話了。
可是晚了。
哪怕她不願意重複，也已經被路程星聽了去。
路程星行事向來不顧周圍饒目光，這會兒火上來了，更是如此。顧不得訓練室裏還有一個葉凝，路程星的手指在餘酥白的下顎勾了勾——
親了上去。
餘酥白錯愕的同時，壓根兒不敢掙紮——與葉凝他們背對著，不發出什麼聲音的話，大概是不會被發現的。
可越是這樣，刺激感就越是翻湧，直至讓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伸手在路程星的肩上推了推。
沒動靜。
大概是看透了餘酥白不太敢有大的動靜，路程星便更是肆意——仿佛要將餘酥白剛才耗費在葉凝身上的時間全數討回來似的。
好一會兒，路程星總算願意放開她。
放在以往，餘酥白指不定直接起身便摔門走了，但這會兒由於有外人在，餘酥白隻得忍著——不能罵不能鬧不能打的，也隻能用目光剜著他。
目光含水，看得路程星心都化了。
“吃飯吧，”路程星朝她笑著，那笑就像是狐狸吃飽喝足後的體態：“剛才，跟段的女朋友什麼了？”
餘酥白這會兒甚至覺得自己聽到‘女朋友’這三個字就要起雞皮疙瘩：“人家有名字，叫葉凝。”
“嗯，葉凝。”
餘酥白：“……”
沉默了一會兒，餘酥白才繼續道：“我與她，下個月是我的生日，邀請她過來。”
這麼快就約上了？
路程星倒是沒想到，略帶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沒記錯的話，葉凝跟林含羽是認識的吧？”
“嗯，到時候也不會尷尬。”
嗯，你們三個人在一塊兒是不尷尬了。
但加上一個我，可就不一定了……
路程星在心裏琢磨著，腦子裏不自覺浮現了全國邀請賽後的慶功宴。
到時候，餘酥白便滿十八了。
十八了……
他是不是就可以更不做人了？
路程星在心裏想著，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句平常不過的話：“好好吃飯，晚些還要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