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基地開往江景別墅的這段路，實在擁有了兩個人之間太多的回憶。
有起初的心動，也有前段時間的迷茫。
如雨過一般，這會兒行駛在這條道上，更多的是釋然。車內放著公路音樂，悠悠然然的。等行駛過了最後一個紅綠燈，路程星將車停在了江景別墅門口。
許久沒回來，但屋裏一直有人打掃。餘酥白憑著記憶，在玄關上摸了摸，屋內大亮。
“晚上不喝咖啡了，冰箱裏應該有啤酒，喝點兒？”
下訓後喝點兒酒，最為愜意。
路程星欣然答應了。
有了啤酒，少了龍蝦便總感覺缺了什麼，於是餘酥白又點了兩盤龍蝦的外賣。結漳時候，路程星有意無意地往她的手機屏幕看了一眼：“餘哥，你還記得我們現在是沒有讚助商的窮人麼？”
兩盤龍蝦，堪堪三百多塊錢。
指紋印上去，外賣下單成功。
餘酥白將手機放到了一邊：“那路哥怕是忘了，我算是MTL的下一個讚助商。”
“嗯……很有道理，餘哥，求帶飛啊。”
上一回聽到這樣的話，還是在林含羽跟前。
但林含羽跟路程星的語氣又有點兒不一樣。
餘酥白逞了一時口快，倒是想起那些讚助雖然頂著封信的名義，可偏偏跟她幾乎沒有半毛錢關係，隻得歎歎：“我剛才……雖然胡的。”
“什麼？”
“就那讚助，”餘酥白朝他笑了笑：“那是我媽的。”
“我知道。”
“哦……”餘酥白很配合地點零頭，繼續道：“那我來點兒你不知道的，那筆讚助，從理論上來呢，跟我半毛線關係沒櫻”
著，餘酥白還有點兒得意，或者是被她媽的操作給氣笑了。從冰箱裏拿了兩罐百威，一罐直接扔給了路程星，一罐則被她拉開來猛地灌了一口。
“跟你沒關係？”
路程星皺了皺眉。
“嗯，”餘酥白喝過後，大抵覺得舒服些了：“我媽的，我不算工資，反正隊長不會讓我餓死。”
路程星：“……”
還真……
真有幾分自家媽媽對待自己孩子的行徑模樣。
路程星見她一罐啤酒沒了半罐，也猜到她心裏大約是有些難過的：“放心，無論怎樣，至少阿姨有一句話沒錯。”
“我一定管你吃飽飯。”
餘酥白：“……”
……
外賣在兩個人閑聊間終於到了。
兩大盤的龍蝦，兩個人吃，實在夠爽。
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再提讚助費的事情。啤酒龍蝦，很愜意。
沉默間，餘酥白止不住想起葉凝，那個略帶羞澀的女孩子。
“路哥，我剛來MTL的時候，是不是跟葉凝有點兒像？”
哪裏像？
路程星眨了眨眼，順著餘酥白的話回想——
餘酥白剛來基地的時候……
跟他們打了一場很酣暢淋漓的四排賽，那個時候，他就在心裏想，這個女孩兒，橫豎都得進MTL。
太耀眼了。
想著，路程星搖了搖頭：“不一樣，很不一樣——算了，這些以後再。還不到一個月，你就得過生日了，想好怎麼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