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紅呢?”路程星嘴角噙著笑,手指輕輕地在餘酥白的臉上碰了碰:“現在都敢當著這麼多饒麵兒親我了?”
臉被路程星捏著,沒辦法低頭,餘酥白便微微地垂了垂眼睛,聲音很悶:“畢竟……成年了。”
成年了……
成年猛虎嗎?
不知怎的,路程星的腦子裏忽然冒出了這麼個形容詞,最後竟忍不住笑了:“行,餘哥幹什麼都協…不過還有個問題,我這兒沒卸妝水,你好像得回去一趟,別忘了拿睡衣。”
隨著路程星那話,餘酥白覺得腦子都炸開了——連忙打開門退了出去。
從自己房間拿了卸妝水和換洗衣物,餘酥白回到路程星的房間時,房門半掩著,推開就能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
滴滴答答的。
餘酥白深呼吸了一下,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化妝棉沾了卸妝水。
水聲漸停。
路程星出來時,身上鬆鬆垮垮地披著睡衣,腰帶往腰間隨意一係:“卸好了?洗澡去吧,早些休息,明不是還得去見律師?”
餘酥白應了一聲,慌慌張張地從路程星的身側繞過——
呼吸還是不穩。
好在……
好在站在蓬頭下,水掠過,很舒服。
……
餘酥白從浴室出來時,路程星已經躺在床上,手上抓著iPad,看得很認真。
“在複盤?”餘酥白湊近一看,有些驚訝:“隊長,大半夜了,還複盤呢?”
“嗯,看單排,”路程星揚起眼看了看她,將屏幕一熄,便將iPad隨手放在了床頭櫃上:“進來吧,我睡外邊兒。”
“怕我掉下去?”餘酥白著,往裏跨了一步:“我明要早起出門,約的九點,動靜大的話會把你吵醒。”
路程星張了張嘴,一句‘沒關係’到了嘴邊,卻硬生生地被他咽了回去,轉而道:“那……餘哥今晚是不是得好好補償一下我?”
補償?
這倆字……
一聽就沒好事。
事實也是如此。
餘酥白這會兒才剛躺下,路程星便伸手碰了碰玄關,屋裏登時連一點兒光都沒營—他卻將餘酥白抱得很緊。
“路哥?”
“嗯。”
餘酥白:“……”
“我好像聽膩了。”
什麼?
餘酥白有點兒疑惑地眨了眨眼。
回過神來,黑夜裏看不清路程星的眼睛,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很刺激。
餘酥白忽然道:“哥哥。”
路程星的身子直接因為這聲‘哥哥’給弄僵了——
“什麼?”
“哥哥,”餘酥白噙著笑,笑意很輕,卻因為四下很安靜,那笑聲反倒被襯得很清晰:“哥哥,人家累了,睡覺吧。”
路程星:“……”
確定不是在整我呢?
路程星真覺得自己無奈極了。
但這會兒已經是淩晨的三點半,確實也該累了。
輕輕地應了一聲,到底是擁著餘酥白睡過去了——
次日早上般半,餘酥白準時睜開了眼睛,側過臉,目光落在了路程星熟睡的臉上。大抵是很累了,這會兒還睡得很熟。
餘酥白心翼翼地下了床,簡單洗漱過後,便出門與秦清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