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柳皓然的話,真的可能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現在要怎麼做才好呢?洛心兒抬頭看了看那個女仆,她似乎是有點著急的樣子,有些不耐煩地往窗外看。“那個,你有什麼急事麼?”洛心兒側過頭看著女仆。“嗯,其實是想要下樓去吃飯了,今天還什麼東西都沒吃呢。”
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洛心兒趕緊壓了壓自己的帽簷,克製住激動的心情壓低自己的聲線:“那你去吃飯吧,我們會在這裏等到你回來為止。”
女仆先是一驚,趕緊拒絕,怕給洛心兒他們添麻煩,不過貝如雪和洛心兒都表示沒關係,大家都是老同學嘛,到了最後女仆很不好意思地就離開了。兩個人看著女仆的背影,貝如雪不接地用胳膊肘輕輕捅捅洛心兒的胳膊:“你幹嘛把她支開?”
“誒?還用問麼?當然是…”洛心兒僵住了,是啊,就算是把女仆給支走,柳唯晨也不會醒過來啊,自己依然什麼都做不了。
越發覺得自己愚蠢了,洛心兒扭過頭去想看看柳唯晨的,然後嚇得差點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柳唯晨居然睜開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幻覺麼?“嗬…”
柳唯晨從鼻腔中發出了一聲輕笑,這讓洛心兒果掉了,柳唯晨不是還在昏迷中麼?但是那個妖嬈的笑容的確是他沒錯,因為太過激動,眼淚不住地往下掉,用雙手捂住的自己的臉。
貝如雪發現自己的閏蜜突然哭了起來,也轉過身去,看到了柳唯晨的笑容時也嚇了一大跳。“為什麼…?”洛心兒拉下了口置,走到柳唯晨身邊,聲音顫抖得不行,“為什麼你會醒著?”
“誒?”柳唯晨伸手解開了自己當著自己口鼻的氧氣置,輕聲道,“因為我不知道自己醒來以後該怎麼辦,你不是還在他手中麼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兩個人的想法都是一樣的,洛心兒害怕柳皓然會傷害柳唯晨,所以什麼也不敢做,而柳唯晨也是一樣,想到這裏洛心兒哭得更凶了,直接撲到了柳唯晨身上,而對方則用一直沒有被插著針管的手撫摸著洛心兒的背部。
“你逃出來了呢,真了不起,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柳唯晨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
洛心兒哭得抽抽搭搭,頭上的鴨舌帽也掉了下來,一頭亂七八糟長長短短的頭發出現在柳唯晨的視線中,他微微愣了一下,那隻手撫上洛心兒的頭發:“為什麼頭發會變成這樣?是柳皓然做的麼?”洛心兒搖了搖頭,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我被軟禁的這一周都沒見到過他,頭發是我自己剪的。”
聽到軟禁兩個字的時候柳唯晨的眉毛皺了起來,撫摸著洛心兒頭發的手也停下了動作:“軟禁麼?嗯,那你為什麼要把頭發給剪了?”
其實這個問題貝如雪也很想問,一開始以為是為了要女扮男裝才那麼做,但似乎也不是這麼回事,她就像是在自毀一樣地減掉了自己的頭發。
“…這是因為我要改變了,我想要狠狠地報複柳皓然,我恨他他把你弄成這樣!”洛心兒皺起了眉頭,雙手握成了拳。
很顯然,手中的動作僵住了,柳唯晨輕輕搖頭:“你覺得我現在有什麼事麼?不是健康的不行麼?不要去恨吧,我不希望你背負上那種情感。”洛心兒又很沒出息地哭了,柳唯晨真的太溫柔了:“那我去把他所做的事都告訴柳家的人!”
“先不要這樣。”柳唯晨抓住了洛心兒纖細的手腕,他能感受到洛心兒瘦了很多,“那麼做了情況反而會很複雜的,反正現在我們兩個人都沒事,不是很好麼?”
“我說,外麵好像有腳步聲啊。”貝如雪衝著無比甜蜜的兩個人小聲說道。
嚇了一跳的洛心兒趕緊撿起帽子戴上口罩,順帶把自己的眼淚都擦幹了,而柳唯晨則是戴上了氧氣置繼續裝睡。
這一次來到病房裏的人是柳夫人,看到女仆並沒有在病房裏,取而代之的居然是兩個看上去挺可疑的陌生人時,她一臉狐疑:“你們是誰?”
貝如雪緊張兮兮地笑了起來:“啊哈哈,我們是柳唯晨的老同學,因為得知他住院了,想要來探望他。”
對貝如雪的話還抱持著懷疑的柳夫人懷疑地看著她,然後將目光挪到了洛心兒身上:“你們看上去倒是很年輕嘛,真的和他同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