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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放手一搏。”
對於夜靈，蘇子墨沒什麼可囑咐的。
這邊鬧得動靜，已經足夠大。
幾乎驚動了萬象城中的所有修士！
雖說各大宗門勢力的元嬰真君還沒有露麵，但蘇子墨敢確定，這些人也已經都在暗處關注著這邊的一舉一動。
眾目睽睽之下，蘇子墨也不擔心帝胤會反悔。
夜靈從蘇子墨的身後，緩步走了出來。
唰唰唰！
這一瞬間，不知道有多少道目光，都落在了夜靈的身上。
諸多修真者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詫異。
“這是什麼妖獸？”
“看上去好像又單薄又弱小，恐怕都不夠檮杌塞牙縫的。”
“蘇子墨已經放棄了？”
與身形龐大，威風凜凜的檮杌相比，此時的夜靈，看上去渺小的好似一隻螻蟻，檮杌抬起腳掌，都能將其碾死！
而且，夜靈毫不起眼，之前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
太普通了。
就連他身上的妖氣，都隻有淡淡的一縷，似乎一陣風都能吹散。
帝胤眯起雙眼，盯著走出來的夜靈看了半天。
這個黑衣男子看上去實在尋常。
但不知為何，帝胤的心中，竟然感覺到一種沒來由的悸動！
帝胤微微側目，嘴唇輕啟，小聲問道：“混一長老，這頭畜生有什麼來頭，你能看出來麼？”
混一真君搖了搖頭，道：“看不出。”
停頓少許，混一真君又道：“不過，就算是純血凶獸前來，也絕不是檮杌的對手。”
帝胤也點點頭，道：“嗯……他的體內，融入了一縷太古檮杌的精血，肉身提升到了一個可怕的境地，就算對上太古九族，都有一戰之力！”
“小心點。”
帝胤拍了拍身下的檮杌，飄然而起。
“放心吧，主人！”
檮杌殺氣騰騰的說道：“我定然會將這小家夥的頭顱給咬下來，一點點嚼碎！”
唰！
檮杌搖身一變，龐大的身軀消失不見，竟然幻化出人形，站在了夜靈的對麵，眼中盡是戲謔。
“小家夥，你最好幻化出本體，否則，一會兒就沒機會了！”
檮杌嘿嘿笑道：“至於我，隻用這具人族身軀，就足以生撕了你！”
所有人都知道，妖獸可以幻化成人形，但隻有妖獸恢複到本體的時候，才能發揮出全部實力！
如今，檮杌自己幻化成人形，卻讓夜靈幻化出本體，輕視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但所有人都覺得理所應當。
而且，在眾人的心中，就算這個平平無奇的黑衣人幻化出本體，也是難逃一死，或許隻是多掙紮片刻罷了！
聽到檮杌的嘲弄，夜靈麵無表情，雙眸突然變得一片幽暗！
整個虛空的溫度驟降。
一股令人心神顫栗的殺機浮現！
唰！
夜靈動了。
眨眼間，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蘇子墨眼中一亮。
二十年過去，夜靈依然沒變。
他身上的這種殺戮氣息，純粹冰冷，剛剛出手，就瞬間爆發出來，仿佛是無盡的黑夜，讓人絕望！
檮杌幻化成人形。
夜靈不會嘲弄，不會戲謔，甚至不會有勝之不武的念頭。
這對他而言，就是一個機會！
夜靈的腦海中隻會思考，如何能更快，更有效的殺死對手！
一道黑色身影閃過，如同鬼魅！
等檮杌反應過來的時候，夜靈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側！
太快了！
這種速度，襲殺的時機、角度，讓蘇子墨感覺到一種驚豔之感！
帝胤神色大變！
他的眼光多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