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盡管不知道主子到底想要做什麼，可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茶樓裏麵空空蕩蕩的，就連裏麵的夥計，也是坐在旁邊昏昏欲睡的那一種。
沒有茶客上門，沒有生意，自然到處都是一片冷清。
見到有人上門來，坐在櫃台後麵的掌櫃，這才伸手扶了扶老花眼鏡看過來。
“兩位客官，是來品茶的嗎？”
顧清歡掃了眼玄關處的木樓梯，順著木樓梯往上，應該是茶樓的二樓。
先前在外麵的時候，她就瞧見尤氏是上了二樓的，並未在一樓停留。
“我想挑個僻靜點的雅間，二樓有嗎？”
掌櫃雖然有幾分狐疑，可還是點頭應道。
“自然是有的。”
語落，還叫來夥計，在前麵帶路。
“這位姐，想要哪一間雅間呢，我們這裏的雅間，都是很不錯的，個個也都是相對獨立的，私密性極好。”
夥計賣力地推銷起來。
“這二樓，還有其他別的客人嗎？”顧清歡大概掃了眼，隻是各個雅間的門都是關著的，什麼也瞧不見，這不禁讓她有些失望。
“沒有，這兩日外麵人心惶惶的，都呆在自己的府宅裏，不怎麼出門呢，我們茶樓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像前麵的那家茶樓，人家都關門歇業了呢，我們今還開著，但指不定明日也要跟著歇業。”
夥計的模樣，看上去不像是在謊。
“我方才從外麵過來的時候，瞧見一位夫人從你們這裏出去的，她是來見什麼饒吧，她見的人，應該還沒有走吧。”
顧清歡有意想要試探一下夥計，果然，夥計的麵色，立即警惕起來。
“人剛才在下麵打盹，沒注意呢。”
他在裝瘋賣傻，想要蒙混過關。
“那把你們下麵的掌櫃叫上來吧。”
顧清歡懶得再和夥計，多廢話。
不久，掌櫃匆匆上來。
“這位姐，如果是要光顧本茶樓的生意，想要喝茶的話，我們打開門做生意的，自然是歡迎的，可姐如果是來鬧事的，那可就休怪我們不客氣！”
掌櫃立即露出了凶悍的一麵，不再和善。
“誰我是來鬧事的，我不鬧事，我隻是有些事，要向你們打聽打聽。”顧清歡又不是從被嚇大的，這點威嚇，對她來毫無震懾作用。
“方才進來的那個人，是顧家的尤氏吧，她來這裏做什麼，是見什麼人嗎？”
顧清歡懶得再多費唇舌，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
“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掌櫃一臉的警惕。
春荷這時挺身站了出來，朗聲斥責道。
“你知道我家姐是誰嗎？我家姐可是顧家的大姐，剛才進來的那一位，是我家姐的姨娘。”
這身份表明出來，掌櫃立即神色愣了愣，顯然是沒料到。
“你別緊張，我也沒有別的惡意，我隻是想知道，我姨娘這個時候來你們這裏，到底是見了什麼人，又為了什麼事？”
掌櫃極不自在，並不願意多。
“姐這般好奇，不如回家自己去問，豈不是更好？”
本著不得罪饒原則，掌櫃自然不會如實相告。
“難不成，她來這裏其實不是見什麼別的人，而是要見你們這裏的人，既然不是你，那定然是你們這茶樓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