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有再避，直接從密林裏走了出來。
直到走到月光之下，走出樹林，顧清歡終於看清了那個饒麵容和五官，瞬間花容失色。
“二殿下身份尊貴，怎會做出如此不堪的下作之事？躲在樹林裏，偷看有意思嗎？”
麵對劈頭蓋臉的指責，百裏昊霖愣了愣。
被人這麼毫不客氣地指責，這還是第一次呢。
皇城之中，誰不知道他的身份尊貴高不可攀，更不可輕易得罪。
可現在，這個顧家長女，似乎壓根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大膽放肆！我家殿下哪裏有偷看你，我家殿下隻是不巧剛好經過，你又在這裏幹什麼？”持衛實在是聽不下去，出聲替自家主子訓斥。
“不巧剛好經過？既然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裏，難道不該悄無聲息地再離開嗎？這才是應有的禮儀和規矩吧，而不是躲在這裏，一直偷窺到現在。”
顧清歡心口的鬱結之氣，好不容易才散掉，這會兒又跳出來個百裏昊霖，當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這麼好的舞姿，沒有人欣賞，豈不可惜？來，還是我比較有眼福。”百裏昊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主動誇讚。
若是一般的朝中大臣家的千金姐，怕是已經踮起了腳尖，拍著馬屁，一臉嬌羞地跑過來，甚至借機倒貼上來。
可是，顧清歡沒櫻
甚至，顧清歡都沒再正眼瞧過這位風頭最盛的皇子。
樹林的另外一頭，一對主仆的身影，仍舊立在原地。
隻是百裏景旭卻皺起了眉頭，就差了那麼一點點，拍手叫好的人，卻不是他。
他也很欣賞這饒舞姿，也想拍手鼓掌。
可是，到底晚了一步。
他一時忘了警惕，當然也沒有想到，他的二哥也在這片樹林裏麵，同時也是意外地撞見了這一幕。
隻是，他那個二哥向來都是主動，而且張揚高調的。
“顧家長女真是膽大，把主子不放在眼裏不，現在居然對二殿下也是出言不遜！”
侍衛嘴上雖然是指責，可是話裏卻無半點鬱悶之氣。
現在他總算明白，顧家長女刻意針對的，並不是他和他家的主子。
顧家長女的冷漠，甚至孤傲，應該是生來就如此。
又或者，在所有的男子麵前，都是如茨麵孔。
經過侍衛的提醒，百裏景旭也發現這一點，心中的鬱悶，這才消減了些。
不是專門討厭他，才不想理他。
也不是刻意針對他一個人，所以才會如此孤傲。
草地上的僵持，還在繼續。
“請二殿下最好忘了今夜裏看見的這一幕，您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不知道。”
顧清歡頭大，她會跳舞，而且會跳孔雀舞，並且跳得很好，絕對不輸給顧染雪的事，她不想任何人知道，更不想被宣揚出去人盡皆知。
那樣的話，就會帶給她無窮無盡的麻煩。
她這個人，重生之後，最怕的就是麻煩事找上門來。
“憑什麼？”
百裏昊霖也不是那麼好話的主，或者也是想故意為難一下對方。
“偷窺，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吧，如果我是殿下的話，我就會選擇遺忘。”顧清歡滿臉都已經寫著不耐煩。
她不喜歡和百裏景旭有太多的糾纏，更不喜歡和百裏昊霖有任何的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