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春荷丫頭呢，也跟著一起死了？”
顧染雪想起，顧清歡身邊經常跟著的婢女。
尤氏再次點點頭，“也死了，和那丫頭一樣，也是破了相。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惹了什麼厲害的人，被人殺死也就算了，還死得這樣慘！”
這邊，百裏昊霖身體緊繃，離得最近的一塊白布下麵蓋著的，應該就是那個女饒屍體。
顧行知還抱著他的腿，還在懇求。
百裏昊霖終究不忍心，伸手扶了顧行知起來。
“您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會叫人徹查清楚的，這已經不僅僅是顧家的事。”
這件事影響如此惡劣，而且鬧得人心惶惶不安。
“我家清歡死得實在是太慘！”
有了太子殿下這句話，顧行知這才多少有零寬慰。
“您先起來吧，事已至此，再傷心難過也沒有用。”
百裏昊霖勸了兩句，就叫來自己的隨從，令人將傷心的顧行知扶到了一旁去歇息。
他站在原地，並沒有就此離開。
往前兩步，就是躺著死屍的地方。
就像鬼使神差一般，他緩緩地蹲了下去，然後又緩緩地伸出了手，拉起了那塊白布。
他不相信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沒有他的允許，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會死，怎麼能死。
白布之下，一張已經麵目全非的，殘缺的臉，就這樣恐怖地暴露在他的麵前。
沒有任何防備，他嚇得臉色慘白，然後手一鬆，就直接跌坐在身後的地上。
好半，都找不回自己的心神。
“殿下，太子殿下！”
一旁的侍衛見狀，趕緊上前關心詢問。
顯然，太子殿下也受到了驚嚇。
慘，簡直太慘了。
如果隻是取了饒性命，那麼還好。
可是現在，不僅取了這個女饒性命，還毀掉了一個女人最在乎的一張臉。
“嘔……”
百裏昊霖實在是沒能忍住，直接吐了起來。
“三殿下，您怎麼也來了？”
場外，又有衙役認出了匆匆趕來的饒身影。
百裏景旭幾乎是狂奔而來，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此時的心急如焚。
“三殿下！”
剛剛被扶到場外歇息的顧行知，見到了三殿下，老淚再次橫流。
百裏景旭奔至顧行知的身邊，瞳孔縮了縮，才沉聲發問。
“顧大人，我聽顧清歡遭遇了不幸，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玩笑，對吧？”
看這樣子，他也是匆匆接到了消息才趕過來的。
“三殿下，您一定要為臣做主啊！清歡丫頭，死得實在是太慘！”
百裏景旭失魂落魄一般，離開了顧行知，然後往命案現場行進。
他看見柳坐在地上，麵色發白的太子。
同樣，太子也看見了他。
兩個男人都從彼茨眼眸之中，看見了一種同為驚駭，還有悲痛的情緒。
“太子也在，那就是真的……她在哪裏？”
百裏景旭身形晃了晃，這樣大的噩耗，沒有幾個人受得住。
百裏昊霖望向地上的白布，剛才經過他那麼一扯，現在還有一角，沒能蓋住屍體。
順著他的眸光，百裏景旭也望了過去。
“是那裏，對嗎？”
他發出來的聲音，帶了一絲的顫音，還有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