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景旭的神色，僵了僵。
今天的太子，有些奇怪。
說的話，很奇怪。
氣氛一下子沉悶了下來，有一股凝重的氣息，籠罩在了他們的周圍。
顧清歡，這個名字，就是個禁忌，輕易不能被提起來的禁忌。
“這人都不在了，你現在還提這些陳年舊事，有什麼意義？”
百裏景旭心虛地移開了眸光，不敢再去看對麵的太子。
“她真的死了嗎？”
百裏昊霖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提出這種質疑，可他實在是忍不住。
“這件慘案，當年在皇城，可是轟動一時的，還造成了皇城的百姓不少的恐慌，你也是知道的，我記得，你當時也去過現場。”
百裏景旭不知道太子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到這個名字這個人。
“沒錯，我是去過現場，可是，我並沒有親自確認她死了，我的意思是，她死透了的那種。”
百裏景旭眸色深沉地看向了太子，這明顯是話裏有話。
“你這番話什麼意思，她死了的事，是不少人知道的，而且親自驗過身的，你想說，她當時沒死？”
最終，百裏昊霖搖了搖頭。
“你就當我今天多喝了點酒，然後說起了酒話來，我好像也是真的喝多了點。”
百裏昊霖將盞中所剩的酒液，一飲而盡。
“二哥，你是在懷疑什麼嗎？還是說，當年的慘案過後，你在皇城這些年，查到了些新的線索和進展？”
兩個之間，彼此試探，彼此小心翼翼。
“當時那兩個黑衣人不是被處死了嗎？哪裏有什麼新的線索和進展，我就隨口這麼一問的，就是突然之間，就想起了她來。”
“罷了，我們不提她，也不提這些過去的不開心的事情，來，我們好好喝酒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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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慘案，不光牽動了百裏景旭的心，也牽動了百裏昊霖的心。
“好，喝酒！”
“不醉不歸！”
兩個人接著就悶頭喝酒，彼此都裝了一肚子的心事，卻無法一下子對對方言明。
麵前的酒，便成了他們唯一的消遣，以及打發時間的東西。
眼看一壇子酒，都已經見了底。
百裏景旭站起身的時候，已經有些身形不穩。
“殿下，您喝多了！”
府裏的下人急忙上前來攙扶，卻被他一下子甩開。
“本王今天高興，太子殿下在這裏，本王陪太子殿下飲酒，能不高興嗎？太子殿下，您說呢。”
百裏昊霖的醉意，隻會比百裏景旭還多。
因為心裏裝著一肚子的心事，所以他給自己灌酒的時候，灌得有些猛烈。
喝得急，也就醉得更厲害些。
“好好服侍你們太子殿下歇息，不得有任何的閃失！”
在離開酒席之前，百裏景旭沉聲交待。
回了隔壁自己的院落，清風從下人的手中，將百裏景旭接了過來。
“主子，您實在不該喝這麼多的，不該喝這麼醉！”
清風直接將百裏景旭扶到了內室，誰知進了內室，百裏景旭就立馬一把掙脫了清風。
“主子，你這是……”
清風現在再去看百裏景旭，哪裏還有半分的醉意。
明明剛才在隔壁的院落裏，已經醉得都有些站不穩的，可現在怎麼突然就神識清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