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
雪妃揮了揮手，不想再看見宮女在自己眼前晃悠。
宮女立即識趣地退了出去，不敢再多勸。
阿齊一直跪在外麵，他的汗水，不停地落下來，滴落在他麵前的地上，暈染成一小塊。
這是他的錯，是他辦事不力，是他沒有完成娘娘交待的任務。
因此他現在跪在這裏，也是活該。
就算是要他去死，他也毫無怨言。
良久之後，隻聽到屋內一聲‘進來’，終於打破了這一院的沉悶。
阿齊想要站起來，可是剛挪動了一條腿，突然才發現自己跪的時間太久，腿都麻掉，一個不小心，險些跌在了地上。
雪妃在小屋裏麵，遠遠地看見了這一幕，冷冷地哼了一聲。
“半天的時間都沒有跪到，居然虛弱到站都站不起來，這幾年，你也未免太疏忽於對自己的約束。”
作為一個習武之人，要的不僅僅是天賦，還有後天的勤學與苦練。
數十年如一日的苦練，更為重要。
“……”
阿齊的臉色，更黑，可是卻無話可以反駁。
事實上，是他腿麻連站起來都困難。
主子現在在氣頭上，想怎麼打擊他，怎樣數落斥責他，他都不會還嘴的，也不能還嘴。
緩了會兒，阿齊這才努力強撐著站了起來。
腿麻的不適，全部消除之後，他才健步如常。
“娘娘，都是小人的錯，都是小人辦事不力，這麼簡單的差事，居然都沒辦法完成，還請娘娘降罪。”
他獨自回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請罪的。
“你倒是先說說，這麼簡單的任務，為什麼也會失敗？以前交給你的任務，比這不知道要艱難多少，你都沒有退縮，也沒有失過手，這一次到底是怎麼回事？”
雪妃實在是想不明白，那東宮雖然是守衛森嚴，可是，秦嫣兒那個小丫頭手無縛雞之力，弄死她，根本就跟踩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隻要繞開東宮的那些巡夜的護衛，剩下的事情，基本沒有什麼難度。
“你該不會是見到那個小賤人，對那個小賤人，也心生了憐憫之心吧？”
雪妃思來想去，隻想到這麼一個唯一的可能。
“……”
阿齊哭笑不得，這是什麼不能殺人的理由。
那可是太子殿下的小妾，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他可不敢妄想。
當然，也從來沒有妄想過。
刺殺的時候，他曾經快速地掃過一眼那個小妾，模樣長得的確還算好看，不然的話，也不會入了太子殿下的眼。
可是，也僅僅隻是模樣好看而已。
“那個小賤人到底有什麼媚惑之術，先是引得太子將其帶回了皇城，不管不顧地帶進了東宮，現在又引得你心生憐憫，當真是個小狐狸精！”
雪妃對秦嫣兒，越發的痛恨。
“娘娘恕罪，小人對她並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不曾有，以後也不會有。”
他答得斬釘截鐵，沒有半點的猶豫。
本就是無關緊要之人，他又何必有所顧忌。
“你沒有看上那個小狐狸精？那你這次失手，是為什麼？”
雪妃可不是個輕易就被蒙混過關的人，較起真來，那是嚴肅又認真。
“是她率先發現了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