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很無奈的看了一眼流汐,最後像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其實柯小姐不用故意偽裝,咱們隻需要有一個人的幫忙,就算柯小姐立刻出現在尚公子的身邊,尚清流也不會逃跑的。”
流汐眼光一亮,看著落霞飛快的說出口:“你的意思是喜娃?”
落霞一笑,點頭:“沒錯,尚公子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玩世不恭,但他卻是至孝之人,隻要喜娃突然說尚夫人的病有些異常,這個時候就算尚公子再不願意,也不會離開尚府離開尚夫人身邊的。”
流汐高興的拍手叫好,是啊,怎麼忘了喜娃這個丫頭了,落霞的這個建議實在是太好了。事不宜遲,流汐立刻對落霞說道:“你現在馬上去尚府,將事情的所有原委告訴喜娃,剛喜娃配合我們的演出。”
落霞搖頭:“我們不能公然去尚府,要不然尚公子一定能順藤摸瓜查出我們的陰謀。我知道喜娃每天都要去給尚夫人抓藥,我就去藥鋪等著她,將事情的原委說給她聽便是。”
流汐點頭,柯圓月更是高興的很,落霞立刻便起身告辭,前去藥鋪阻攔喜娃。
流汐說道:“那圓月今日下午再去尚府。”
柯圓月點頭,興奮的不得了。
然而流汐沒有想到的是她們的這些對話,皆被隔壁桌一個黑衣公子聽見,隻見那公子長得清秀的很,高挑的嫦娥眉,小巧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好看的菱形臉。和柯圓月一樣,一看就不是公子哥,而是個好看的女子。
出了天仙樓,流汐就帶著柯圓月回了驛站,二人正坐在他們的院子裏聊得開心的時候,就見落霞歸來,臉上卻一副愁雲慘淡的樣子。
“奴婢參見王妃。”落霞行禮道。
流汐心裏隱隱有些擔憂,怎麼出去一趟回來變得如此?流汐擔心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
落霞看向流汐,說道:“回王妃,大事不好了,這下不用喜娃撒謊,尚夫人確實已經病重。而且聽喜娃說,情況不算好,尚家亂成一團了。”
什麼?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果然柯圓月一聽尚夫人真的生病,嚇得手中的杯子都摔倒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碎成碎片。
柯圓月眼裏又深深的疑惑,起身不相信的看著落霞,問道:“怎麼會?前不久我家下人才傳了消息給我說尚夫人已經大好了啊。怎麼會這樣?”
柯圓月的眼神無處安放,皺眉慌亂之後,竟然跑出了院子。
“你幹什麼去?”流汐急切的大喊。
柯圓月沒有停下來,隻是一邊跑一邊回答道:“我去看夫人去。”
流汐沒有跟過去,而是擔憂的坐下,自言自語說道:“也不知道尚夫人能不能挨過這一關。”
落霞站到流汐的身邊,麵無表情的說道:“尚夫人隻是心緒不穩而已,有喜娃在,不會有事的。柯小姐關心尚夫人,就隨她去吧。”
流汐點頭,隻是病去如抽絲,有些人就算是天天山珍海味,刺身鮑魚,也治不好病的。
流汐看了看天,都現在這個時候了,鬱琴瑟怎麼還沒有回來?
簽文的事兒,尚夫人的事兒,再加上鬱琴瑟的遲遲不歸,流汐的心很亂現在……
汀泌和飲西從院子外回來,來到流汐的麵前行了禮。
流汐問道飲西:“怎麼樣?王爺還在和他們喝酒嗎?”
不是流汐管的寬,隻是心中不安,很想鬱琴瑟的肩膀能給自己一個依靠。偏偏他現在又不在。
飲西眼神閃爍嗯低下頭,一旁的汀泌連忙替她打掩護,插嘴說道:“王妃,奴婢剛剛出去的時候碰到風宰相了,他神色匆匆的,好像是說太後身子不好呢,你要不要先去看看太後?”
流汐沒有回答汀泌的話,而是嚴肅的看著飲西,和她這兒長時間的相處,她知道,飲西在害怕,飲西在隱瞞什麼:“你說。王爺現在到底在哪兒?”
流汐目光堅定,不容飲西逃避,飲西不安的抬頭看了看汀泌,隻見汀泌也是無奈的皺眉。
“我問你王爺在哪兒,你看著別人做什麼。”流汐真的生氣了,跟了自己這麼久,她居然還是以鬱琴瑟的為主,是自己這個做主子的太失敗了嗎?
哦,不是,自己從來都不是她的主子,她的主子一直都是鬱琴瑟!
飲西深吸一口氣,終於開口:“回王妃,王爺現在在太子府,太子妃病重,王爺…王爺正和太子等人一起想辦法。”
飲西說完就立刻低下頭,王爺,不是奴婢不替你圓謊,隻是王妃真的生氣了,奴婢不敢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