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傷著的?”
他的手非常有力,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鬱唯楚本想,如果他敢亂來,她就是拚死拚活,也要踢爆他的那啥……
以報這一個多月來,他對她的折磨。
可誰料,他竟突然問起她的傷勢?
鬱唯楚怔了一下。
“那什麼……”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隻能言笑晏晏的拍掉男人按在她肩膀上的手。
“小事小事,很快就會好的……”
陽光柔和的撒在樹葉上,圈圈點點的灑落在地麵。
男人的身子逆著光,麵色顯得極其的柔和與明亮。
他的目光再一次投向懷中女人的後背上。
那裏有一大片都是淤青,看起來很滲人,有些地方甚至是腫起來的……
所以,她是因為這事,才請求他,要他走的慢一點?
他默了會,修長如玉的手指,在她的傷口邊緣,稍稍的摩挲了下。
“為什麼不告訴本王?”
男人這突如其來的關心,鬱唯楚表示不能適應。
她沉吟了片刻,隨即抬起雙眸閃亮閃亮的瞅著他看。
“那現在告訴王爺,王爺可不可以看在小的工傷的份上,把賣身契還給小的?”
寒墨夜手中的動作一頓,抬起眼眸,冷靜的看了她一眼。
“你想要回賣身契?”
鬱唯楚一見有望,烏黑的眼眸眸色更亮了些。
“王爺願給?”
懷中女人清秀靚麗的臉頰上,透著無限的希冀。
寒墨夜卻始終保持著沉默,將她手裏的草藥拿了過來,然後擠出藥汁,抹到鬱唯楚的傷口上。
男人的手指白皙好看,指腹卻是粗糲帶繭。
鬱唯楚的麵色怪異,頗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身子。
“那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王爺用不著屈尊降貴。”
最重要的是――
他忽然之間待她好了,怎麼都有點奇奇怪怪的感覺?
唔……
就好像是……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更是殺豬之前的沉穩。
思及此,鬱唯楚突然有點腿抖。
她顫顫巍巍的扭頭望向寒墨夜,哆哆嗦嗦的委屈道。
“王爺,小的這才二八年華,雖然吃的多了一點,但書讀的真心不多,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啊呸呸呸,都說書中有黃金屋,顏如玉什麼的,小的還沒有看到過呢,王爺能不能高抬貴手,放小的一條生路?”
寒墨夜像是習慣了她的天馬行空,懶得理會她的言行舉止。
他一貫沉默寡言,將藥汁替她均勻的抹在後背之後。
他便鬆開了她的手,冷冷淡淡的開口。
“穿好衣服。”
鬱唯楚,“……哦。”
她偷瞄了男人一眼,見他完全沒有要避諱的意思,咬了咬牙自己轉過身子,穿好裏衣和外衫,再緩緩的轉過身子。
她看向寒墨夜,黑白分明的眼睛泛著光澤。
“王爺。”
她想了想,決定據理力爭,力求得賣身契,不為他人奴。
“小的這傷……其實是昨晚上護著您的時候,弄傷的,尤其是王爺您突然異常的時候,往小的身上撞,所以傷勢才會這麼重。”
“不過王爺宅心仁厚心慈手軟做事仁義,所以才沒有說出來,讓王爺愧疚,這樣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