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內那最後一點小鬱悶,也跟著煙消雲散。
方才和後廚的大師聊的太久,這會有點口渴。
她正要回屋倒一杯茶來喝,卻見曲神醫呆在她的房門外邊,不知在幹些什麼。
鬱唯楚挑了挑眉梢,而後便見落蘇從她的屋裏出來,說了句殊影不在屋內,便沒有下文了。
鬱唯楚走上前,衝曲神醫和落蘇道了一句。
“我在這裏,你們找我做什麼?”
落蘇的眸色微微一閃,回過頭來看向鬱唯楚的時候,卻是沒有多少變化。
她笑了下,“曲神醫的胳膊受傷了,你不是說你會醫術麼,我怕我包紮的不好,所以讓你來瞧瞧。”
鬱唯楚迷茫的眨了眨眼。
“你不是習武之人麼,包紮好說歹說技術也勉強過的了關的。再者……”
她瞥向曲神醫,“這小子是個男人,哪有女人那麼矯情?!”
落蘇,“……”
曲神醫,“……”
鬱唯楚的反應,一直都這麼的靈敏……麼?
曲神醫咳了一聲。
“落蘇隨口亂掰的,我們隻是想來找你說說話。”
鬱唯楚眉心一跳,“你們也知道,我和王爺鬧脾氣了?”
“!!!”
曲神醫和落蘇異口同聲,“你和王爺,主子鬧脾氣了?!”
鬱唯楚看了看一臉驚愕的落蘇,又瞧了瞧難以置信的曲神醫,“難道,你們要找我談的,不是這件事?”
曲神醫的麵色忽然就收斂了起來。
他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下,“王爺不冷淡就不錯了,還能和女人鬧脾氣……?”
落蘇卻是上前一步,“殊影,你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主子怎麼可能會鬧脾氣?”
鬱唯楚深深的歎了口氣。
“是我說錯話了,但這錯可不能完全算我,我原諒他是因為我大度。”
她始終覺得,是寒墨夜跟吃了炸彈一樣,莫名其妙的訓她一頓,所以她才會氣的口不擇言,叫他一個病患要好好治病,否則怎麼樣怎麼樣的。
言語看似輕飄飄的,沒什麼殺傷力,但傷人最深的,卻就是言語。
是她的錯,她認。
但不是她的錯,她是絕對不會認的。
落蘇心急如焚,“你到底跟主子說了什麼?”
曲神醫卻是打斷她道,“現在說什麼都不重要了,王爺現在還有病在身,我先過去瞧瞧。”
落蘇道,“我也去。”
鬱唯楚,“……”
麻痹――
為什麼突然會有一種她恃強淩弱了寒墨夜的錯覺?
鬱唯楚抿了抿唇,回了房之後,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喝。
想想心裏怎麼覺得都不安,喝完了杯裏的茶水解了渴之後,她便立即趕去了書房。
現在距離上一次見麵,也有半個時辰了。
盡管心裏已經說服了自己,可真當來到書房門口的時候,鬱唯楚還是猶豫了。
她站在門外半晌,視線一直盯著那緊閉的房門,就是不抬手敲敲或者推開。
神思不知遊離到哪裏去了,忽然傳來房門打開的聲音,卻是落蘇和曲神醫先後走了出來。
落蘇看了她一眼,“殊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