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大不了拚個你死我活(2 / 2)

難道真的要在他的魔爪之下,呆他個十天半個月麼?

會死人的。

想都別想。

鬱唯楚假意咳了兩聲,她舔了舔唇,想了下寒回喜歡聽什麼話,而後才啟唇開口道。

“我都說了嘛,我不在意,那個紅繩斷了就斷了,我無所謂的。”

淡淡的聲音落在耳裏,男人手裏的杯子忍不住的搖晃了下,杯中還殘餘一點水,所幸杯口較高,水花沒有濺出來。

他驀然垂下眼眸,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看,眸底鋪著涼薄和不敢置信。

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還是沒有聽到寒回開口說話的聲音,也沒有聽到他愉悅的笑聲。

鬱唯楚的雙手交握了下,摩挲著指腹。

她的唇瀲灩生波,言笑晏晏的,語氣很是輕鬆,“我也沒有想誰,真的真的,就那個寒墨夜,瘋子一樣的男人我可不喜歡,再說,他那麼膚淺那麼壞,現在在我的麵前上演深情,還跳湖……”

她的手倏地收緊了些,尖細的指甲嵌入了掌心,麵上依舊談笑生風,“還跳湖去撈什麼紅繩,讓我覺得惡心、可笑之外,沒有什麼想法。”

寒墨夜俊美異常的容顏已經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幽深的黑眸壓抑著淺淺的陰鷙,捏著的水杯的力道愈發的使勁。

等她的聲音緩緩在這靜謐的屋內落下,依然安靜的要死。

鬱唯楚差點沒瘋。

難道之前的事情寒回太生氣了?

以至於現在都對她愛理不理的,可剛剛不是還給她拿了杯水麼?

鬱唯楚扁著嘴,不斷的心中安慰著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忍耐。

她再好言好語說上一句,一句過後他要是還不搭理,她就不幹了。

大不了拚個你死我活,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硬生生的從唇角扯出一抹笑來,“反正我再說一次,那什麼破爛紅繩的事情,我不在乎,都已經是陳年往事了,有什麼可在乎的,斷了就斷了……但是,你要是再這麼陰陽怪氣的不理我,我就摘布條了,大不了你弄死……”

砰的一聲巨響,瓷器破裂的清脆的聲音,徹徹底底的打斷了她的話。

鬱唯楚被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往後退了下。

“你幹什麼了?!”

男人的眸裏摒射出一股氣息森森的暗色,他甩掉手裏捏碎的瓷器,手掌上逐漸溢出血色來他看也不看一眼,拔掉掌心中的碎片,撕開身上的布料纏著流血的手,阻止那抹猩紅落入他的眼裏,便將床上坐著的女人狠狠一拽,猛地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裏來。

手腕鑽心的痛剛傳到神經,鬱唯楚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撞上了男人堅硬的胸膛,緊接著低沉咬牙切齒而又熟悉的聲音,清清楚楚的落入她的耳裏,“鬱唯楚――”

她呼吸猛地一滯,布條之下的瞳眸重重一縮,瀲灩的唇角不可思議的張了張,無聲的翕動著,“寒墨夜……”

她完全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男人的唇畔偋冽著不聲不響的寒芒,俊臉上透著無法言喻的悲呦和恨意,“破爛紅繩……”他的手指大力的捏著她的手腕,近乎是想直接捏碎了她的,呼吸粗重,顯然隱忍的厲害,“你就是這麼定義,我們之間定情信物的?”

曾經的他有多用心,幾乎是傾盡了他的一切情意為她串聯起來的紅繩,原來落在她的眼裏,隻不過是破爛一個……

鬱唯楚的唇角抖了抖,她的呼吸愈發的用力,眼圈逐漸的發紅,“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寒墨夜節骨分明的手指大力的掐住她的下顎,那麼肆無忌憚的力道,明顯是沒了理智,“你為了討好另一個男人,就這麼踩本王,在你的眼裏,本王是瘋子?是不是瘋子,嗯?”

下顎上的力道比之前的還要用力,鬱唯楚疼的難以忍受,便伸出手去推他。

“你放開我,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昨天你沒有瘋夠麼?!”

那個什麼寒回不在,他們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跟她吵?!

男人的呼吸無法克製的粗重起來,壓抑的更加明顯,他深深的閉了閉眼睛,驀然將鬱唯楚大力的甩在了床上,發絲散開,披在了潔白的床榻上,鬱唯楚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欺身壓了上來。

她要掙紮,他輕而易舉的扣住她的雙手,膝蓋也穩妥的壓製住了她的腿,將她牢牢的抵在床榻上。

她的裏衣鬆鬆垮垮,黑色的長發也散落在了床榻上,男人的視線無意瞥及她白皙的脖頸和鎖骨上。

隻見那白皙的肌,膚上印著深深的紅色印,記,他漆黑的眸倏地翻湧起一股戾氣,嗓音像是從喉間深處溢出,“鬱唯楚,你竟敢讓別人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