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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梧桐隻是帶師妹下山曆練,各處地方奔走。
路過京都見著紅鎖,便又帶著師妹往另一個地方曆練。
中間遇見許多人和事,江梧桐還因此受了點傷,但江湖一般都磕磕碰碰的,受點傷實屬尋常事。
等半年到期,她便帶著師妹上了山,潛心練武。
又過半年,師門想讓她再帶一個師妹曆練,江梧桐出聲拒絕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拒絕師門,師父倒沒說什麼話,倒是師娘覺著奇怪,不由多問了兩句。
江梧桐朝她拱了拱手,“這陣子梧桐的武藝遲遲沒什麼變化,想要多潛心修煉,所以……”
這話明顯是謙虛了,這幾年來江梧桐的變化,他們都是看在眼裏的。
師父劍術雖是最高境界,但越往上走,便越難以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江梧桐才及笄多少年,卻已經達到了七重天,已然強悍無比。
知她是有意躲避,師娘也不為難,她點了點頭,沒再提此事,沉吟了一會,倒是與她說起了另一件事。
“憐琪要成婚了,雖說她比你大了兩歲,但你也及笄了好些年,心裏可有喜歡的人?”
林憐琪和伍淑華一樣,一直都跟她過不去。
前者是因為輩分相爭,後者她不知為何,但這一年來,林憐琪倒沒多少理會她,可能都在忙,兩人針鋒相對的次數也少了許多。
江梧桐默了一瞬,“梧桐暫時沒有喜歡的人,讓師娘擔心了。”
師娘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老大不小了,等憐琪出嫁以後,你可要多為自己的事情著想。”
“是。”
林憐琪要嫁的人是同門師兄,那師兄自幼無父無母,索性便在門派中,以師門為家,師父師娘為父母,跪拜天地。
她出嫁前一天,江梧桐身為大師姐,理應前去探望她。
念著林憐琪並不喜她,所以江梧桐隻備好了一份禮物,往林憐琪屋裏送去,便打算離開。
“江梧桐。”
身後猛地響起一道聲音,江梧桐的步子頓住,但沒有轉身。
林憐琪手裏還拿著精致做工的嫁衣。
她將嫁衣小心的擱置在一側,朝江梧桐走上前。
“你還沒和我說恭喜,怎麼就走了?”
江梧桐側眸看了她一眼,唇邊揚起一抹笑,“恭喜你成婚,望你早生貴子,與師兄百年好合,恩愛不疑。”
林憐琪咯吱咯吱笑起來。
“你真是俗氣,讓你說好話也都千篇一律,一點真心實意都沒有。”
江梧桐沒有接話,林憐琪雙手環胸,微微歎了一句。
“你隻是個小丫頭,卻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了那麼久,我還得尊稱你為大師姐,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大喜當前,你還是少說點晦氣話罷。”江梧桐收回視線,“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先走了。”
“聽說,你已經失身了。”
江梧桐的步子堪堪的就頓住了原地。
身後的聲音依舊在繼續,“這可算是不小的醜聞,師父師娘雖不在意,但畢竟還是希望自己師門的名聲清清白白的,你這事若是被人爆出來,你的清譽可就完了。”
江梧桐沒說話,掩在寬大袖口中的手卻緩緩的收緊了些。
林憐琪走到她的跟前,挑起眉頭直勾勾的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