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梧桐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腦抽了,在這麼難受的情況下,還想和曲漓一爭高下。
她側了側身子,燒紅的臉頰暈滿紅暈。
“你若是和這惡霸勾結作盡壞事,必定不會有好下場,身為護法,你還是以身作則為好。”
曲漓起身朝她走了過去。
江梧桐攥了攥手心。
“江梧桐,”男人揚手掐住了她的下頜,“你不肯嫁我為妻,卻甘願做他人之妾,你說你,廉不廉價?”
女人的瞳孔重重一縮,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就被男人猛地扣住腰肢撈進了懷裏,狠狠吻下,堵住了唇。
……
江梧桐曾說,她的體質特殊,普通的藥物對她來說根本不起效用。
但她沒想過,有一天竟然有人願意大費周章的研製了一款藥,哪天她不乖了,他就給她下。
保證她服服帖帖乖乖巧巧的,任他欺負。
兩個月後,江梧桐跪在梅花劍派的掌門麵前,大堂內肅靜無比,氣氛壓抑的叫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季悟始終雙膝跪著,一種磕頭認錯認罪,或者是替人求情時候行的大禮。
師父的唇抿得極緊,“現在我隻需要知道,究竟是誰對你做了那等荒唐事,卻沒有負責的臭小子,並不是說要罰你。”
師娘擔憂的皺著眉頭,“淩瑤(小師妹)說,幾個月前你為了查一個惡霸的罪證,進了他的山莊,和他的姨太太串通一氣,將他扳倒了……是否是在此期間你一時沒有防備,所以那混賬小子就有機可乘,對你……”
江梧桐垂著眼簾,豔紅的唇角抿著,遲遲沒有開口。
不算是她扳倒的大少爺。
雖說也有她的功勞,但畢竟人還是曲漓讓人抓的。
理由是,那縣令親眼看見那大少爺給她下了藥,還強逼著她喝下了。
以這個理由逮捕的大少爺,加上她之前有意無意策動的幾位姨太太,當堂指控大少爺,還了眾位女子的清白。
當地百姓紛紛叫好,她們梅花劍派的名聲也是震撼天下。
但在那期間,也的確是吃了虧。
不是被大少爺占了便宜,是被那個不知在什麼時候,給她下藥的男人,占了便宜。
在她體內藥效發揮作用,沒意識的時候輕,薄的她。
等她第二天醒來還以為隻是身子有些不適,而那個男人也早早的離開了,在這種事情上,曲漓一貫的原則就是要留下痕跡,弄得她難受難耐,誰知道他這一次動作極輕,忍住沒在她身上弄出跡象來。
加上藥力的效果,她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以為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便沒有喝避子湯,現在想想真心覺得曲漓是故意的,謀算好的想要她……
細白的手指蜷縮著,師父遲遲等不到她的答案,忍不住的有些怒意。
“梧桐,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你是不是還要包庇那個臭小子?”
師娘的目光投落在江梧桐身上,無奈的搖了搖腦袋。
季悟閉了閉眼睛,突兀的開口,“師父師娘,對師妹不軌的,是季悟,都是季悟的錯,是季悟鬼迷了心竅,這才對梧桐師妹……還請師父師娘責罰,季悟願一力承擔,絕無怨言。”
江梧桐眼睛睜開了點,大堂明亮的陽光下,她的臉色能清晰的瞧見震撼,看想男人俊美的臉,他看上去冷靜的過分,就這麼跪著,任由師父師娘打罵。
師娘難以置信,“那梧桐腹中的孩子是你的?”
季悟應是,江梧桐的指甲嵌入了掌心,經過了漫長的質問,終於在此刻出了聲。
“不是師兄。”她的聲音音量不高,帶著愧疚和常人無法理解的掙紮糾結,“是那大少爺的,與師兄無關。”
師父震怒,猛地一拍桌麵,“到底是誰的孩子?”
小師妹在這時候鬧著闖進來,她提著裙擺癡癡的看了一眼季悟,而後再瞧看了臉上沒什麼血色的女人。
雙膝跪下去,“師父……淩瑤什麼都說,還請師父師娘,莫要對四師兄大師姐作罰。”
江梧桐的唇角翕動,“小師妹……”
“你不準插嘴。”
師父倪了江梧桐一眼,待江梧桐適時的收住了口,他才低眸看向小師妹,“你說說,你大師姐腹中的孩子,究竟是哪個混賬小子的,季悟的,還是那什麼惡霸的?”
小師妹沒有猶豫,也沒有轉頭看江梧桐,“是紫衣姑娘的徒弟,曲漓。”
“當時師兄去鄰縣請縣令去了,師兄怕師姐有個閃失,便讓我留在山莊外接應師姐,但連著好幾天沒見師姐出來,我急的不行,恰好就撞上了曲漓過來,因為與他並不熟悉,所以我沒敢上前,但我親眼看著他拿出帖子進了那山莊的,等第二天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他身後還跟了官府的人,連帶著那個大少爺。”
“那大少爺宿醉,被抓的時候都還迷迷糊糊的,大罵曲漓是騙子,還讓那些衙門的人放開他,我想著要不要趁亂衝進去看看情況,就聽到他對那大少爺說……”
話到這,小師妹忍不住的回眸看了江梧桐一眼。
她的手指攥了攥擱在腿上的長裙,心一橫繼續道,“他對大少爺說,在生意上破壞南北往來貿易什麼的就算了,竟還敢肖想他的女人……大概類似這樣的話,時間過的有些久了,淩瑤記得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記得曲漓問過大少爺,有沒有對師姐……下過手。”
“那大少爺對著他磕頭認錯,連聲說著沒有,曲漓才放過他,沒有私自將他如何的,後來大少爺被押到衙門,他跟著去了……而四師兄那些日子都見不到師姐,怎麼會與師姐……還請師父師娘明察。
說完她便重重的朝掌門人磕頭求情。
師父的視線落在江梧桐身上,不知是恨鐵不成鋼還是如何,一甩衣袖徑直走了。
江梧桐的麵色發白著,張了張口,卻始終沒說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