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實的？還是假的嗎？”
大壯幾乎被我的冷肅的樣子嚇住，但是他還是死不改口：“娘娘，奴才真的沒有做過啊，娘娘。”
我冷笑連連，如此奸滑的人，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才會容著這樣的人留在我的院子裏。
淑妃說是大壯的時候，其實我並沒有全然相信，但是我剛剛問的時候大壯的心虛地表情一點不落地被我看在眼裏，就算沒有淑妃的話，我也堅信此人就是內鬼。
我冷著臉不說話，隻是看著手裏的書，機會已經給過他了，他不想要，我也沒有辦法，對於這樣背叛主子的人，也不應該姑息。
素素很快回來了，身後跟著我院子裏的幾個下人。
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有些緊張，麵麵相覷。
我緩緩地從軟塌上起來，肅然地看著我眼前的這些人，她們在我的注視下都有些慌張地低下頭。
我略帶威嚴地道：“我自認為，我平日裏並沒有虧待你們。該是你們的月錢我從來沒有克扣過，該賞你們的錢我也沒有吝嗇。我平時沒有要求你們做事要有多淩伶俐，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忠心。上次你們那賞銀的時候，我也是跟你們說過的。有沒有？”
下人都默不作聲，估計是不敢回答。
我又拔高了聲音問：“回答我，有沒有。”
“有。”
“有的。”
他們紛紛點頭，我看著他們，指著地上的大壯，繼續道：“這個人你也是熟悉的。這個人吃裏扒外，忘恩負義，背叛主子，你們說，應該怎麼辦？”
“嗯？”我冷冷地掃視著他們。
他們都不昂說話，垂著頭。素素在一旁恨恨地道：“敢背叛娘娘，就該殺千刀。”
我提了提裙角，坐上軟塌，用眼角示意素素動手。
素素心領神會，忽然伸手拿了鉗子夾起燒的通紅的那塊鐵塊，送到大壯的麵前，“說不說？”
大壯瞬間麵無人色，連連求饒，“娘娘，我錯了，娘娘，是我，是我。是我告訴大娘娘的，娘娘，饒了我吧。”
我冷眼看著，果然如此。饒是我早有準備，此時也不免心寒。我對他們不薄啊，沒有想到他們還這樣背叛我，對得起我嗎？
怒火從中起，我冷冷喝道：“動手！”
素素一聽我的話，舉著鐵塊就往大壯的身上貼上去。
“啊！”大壯驟然痛極，驚呼著向一邊慌忙躲著。
我向站在旁邊的下人使眼色，“上去，摁住他。”
幾個人手忙腳亂地上去，死死地摁住痛得哇哇直叫的大壯，素素舉著鐵塊看著我，等著我下命令。
我眼色一凜，帶著一股狠勁道：“貼在他的腳上。”
素素得令，拿著鐵塊用力地貼在大壯的腳踝上。
“啊啊啊！”大壯再次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伴隨著的還有一股燒焦的肉味。
我嫌惡地用手捂著鼻子，冷眼看著。
那些下人幾乎都嚇得不敢動彈了，包括素素。
許久之後，大壯才緩過氣來，痛的扭曲著臉跪在我的麵前，向我求饒：“娘娘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娘娘饒命啊！”
我將目光從地上的大壯身上移開，淡淡地看著周圍的一眾下人，緩緩道：“看到了沒有，這就是背叛主子的下場。我希望你們牢牢記住，永遠都不要背叛我。”
下人們都諾諾地回答道：“是。”
我看著這些下人，心裏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我看著其中一個穿的挺幹淨的一個小夥子，細細地打量著。說他穿的幹淨是因為他的衣服上都是零零片片的補丁，本是很破舊的，但是他卻洗得格外幹淨，衣服褲子都有些發白了。他低著頭，額頭大大的，看著一副很安分的樣子。
我叫他，“你是李平平？”
他驀地抬起頭來，不知所措的樣子，諾諾地點點頭。
我隨口道：“以後你就跟素素吧。她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嗯是。”他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
經過這一次，連小黑都走了，我身邊就隻有素素一個人可以用了，我急需培養一兩個可用的人，不過這些是否忠心我還需要觀察，目前一些重要的事我是不會交給他的。很多事的時候，素素忙不過來，也好有個幫手。
“娘娘，那這個人怎麼辦？”素素指了指地上的大壯。
我眉眼冷了下來，心裏厭惡，“將他打發到柴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