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冉婷坐在車裏,看著窗外,時不時的笑了笑,沒想到奶奶住在這麼美的地方。
她看著窗外的風景,被侯虎給了一拳,“別把頭伸出窗外。”
她撅嘴笑了笑,縮回腦袋,看著車內其樂融融的人們,侯虎突然帶著一些淡淡的語調“爸,方皓他……”
他頓了頓,隨後說“沒什麼了。”
侯天雄一遍開車,一遍皺眉看了他一眼,心裏明白他的意思,和疑問,他嗬嗬笑了聲“待會見了奶奶,再和你說吧!”
侯虎恩了聲。
他們幾人來到了奶奶的墓碑前,那幕周邊都長滿了野菊花,看樣子應該是有人種上去的,侯天雄和陸靈走到墳前,擺了擺,回頭對侯虎和邱冉婷說“你們過來看看奶奶。”
侯芸和侯靖站在一邊。
那墓修建的比較宏偉,地方很大,能容下不少人,這座小山是侯天雄買下,專門為自家人的後事準備的,墓碑和墓地都修的比較闊氣,有些大家風範。在吳成語的周邊也有一些墓地,但是周邊沒人任何的建築物,多以樹木花草為主。
侯虎和邱冉婷兩人站在墓碑前,看著那墓碑上的字,多有感慨,邱冉婷是第一次到這裏,她隻有一條腿明顯有些不便,侯虎雙膝跪地,磕頭之時,陸靈和侯天雄都準許邱冉婷可以不用跪地,確實她也不太方便。
邱冉婷執意要跪,她眼淚不經意的流下,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我一定要跪,我對不起奶奶。”
她這些天的訓練,對於本來有舞蹈基礎的她,單腳彎曲後,她緩緩雙手摸底,跪了下來,侯虎扶著她,害怕她受傷。
看到這一幕,侯天雄和陸靈,侯芸和侯靖,各自心裏都多有感慨,回想起當時奶奶的遺言。
病床上,奶奶還剩下一口氣,她把他們叫齊了,因為侯虎在廁所,也就沒有及時叫上他,奶奶微弱的喘息著,輕輕說道“你們別怪邱冉婷那個小丫頭,她是個不錯的孩子,我們有了個好媳婦。”她漸漸被推進手術室,侯虎趕上了這一刻,見了奶奶一麵,奶奶見到他,直說讓他做自己所想的。
進入手術室之後,先前的話就成了遺言。
他們不顧奶奶的遺言,毅然決然的反對他們在一起,在這一刻,心裏的內疚湧上,也許,當時,答應他們在一起,她和他也不會如此漂泊,她和他也不會如此坎坷。
他們紛紛默想:如果還能重來一次,也許真該讓相愛的人不要分離。
邱冉婷難過萬分,哭泣著,磕頭謝罪,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奶奶,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對不起。”
侯虎看見她如此心碎,有些揪心,一手扶起她,“你別難過了,奶奶會原諒你的。”
“是呀,嫂子。”侯芸脫口而出的幾個字,讓人都傻眼,嫂子這兩個字對於邱冉婷來說,是一種認同,是一種認可,是象征著她已經是他們家一員的標誌。
邱冉婷滿臉淚花的回頭看向侯芸,侯芸笑了笑,“好了,奶奶肯定原諒你了,我們回去吧!”
她們看完奶奶,也都一路走下山,侯虎和侯天雄並排走著,邱冉婷和陸靈,侯芸還有侯靖一同走著。陸靈拉著她的手,怕她拐杖,一不小心沒弄的好,摔了,她有些費力的單腳再加上拐杖走著山路。她堅強的笑著對他們說“我沒事。”
“幹脆,要我哥背你好了。”侯芸哈哈笑了笑。
侯虎準備上去幾步去背邱冉婷,被她一口拒絕,用曉青的那句話“我沒事,我手腳靈活著呢!哈哈。”她此話一出,大家紛紛笑了笑。
侯虎白了她一眼,也笑了笑。
幾人回家後,各自幹了自己的事情,侯虎被侯天雄叫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