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為了羅爹也隻能曲線了診治,但是首先還是要掌握病情。
錢羽的態度讓王勝利很滿意,而且隻是搭個脈,就不打算再阻止了,免得說他不地道,不過也還得好好敲打敲打,“哼,隻能診脈,千萬不能移動羅爹,聽見沒有。”
王勝利一副趾高氣揚的態度,連話音都是從鼻腔裏噴出來的,他不信錢羽一個毛頭小子還能診出個什麼名堂出來,無非就是表示自己過來多少也做了點事而已。
中醫不比西醫,對於臨床診斷的經驗要求可是高得多,所以那些有名的中醫一個個都是年過半百,可錢羽一個二十幾歲的愣頭青,就算打娘胎你學習中醫也不可能厲害到哪裏去,難道還能比得了我王勝利。
一看王勝利也鬆口了,羅剛立即點頭答應了,能多個人看看總歸是好的,隻要不讓老父親的病情惡化就行。
錢羽一隻手搭在羅爹手腕之上,另外一隻手輕輕的落在羅爹的百會穴上,一絲絲溫暖的能量滲入腦部看是查看起情況,臉色卻是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羅爹的情況遠比表現出來的要糟糕的多,是出血性腦中風,而且血液還不斷地從血管之中往外流,大量血液在腦部淤積,形成血塊壓迫大腦,已經有部分被壓迫的腦細胞開始出現損傷的情況。
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用不了十分鍾,羅老爹救會一命呼嗚。
看見錢羽凝重地表情,羅剛突然緊張起來,急忙問道:“錢羽,怎麼樣?”
“情況不樂觀,是出血性腦中風,現在還沒有止住血,如果不采取措施,恐怕……”
錢羽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勝利粗暴地打斷了,“哼,信口開河,都還沒做檢查你就能下定論,別為了爭一點點所謂的麵子,害了他人的性命。”
王勝利還在一味強調錢羽可能帶來的危害,但是話剛落音,躺在地上的羅老爹突然鼾聲如雷,一股子屎尿味從褲襠間傳了出來。
羅剛兩口子頓時慌了神,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就算他們不懂醫學常識,也能看的明白羅爹病情惡化了,“爸……爸……嗚嗚。”
兩口子哽咽著就要撲過去,卻被錢羽一把攔了下來,兩隻手指飛速夾著羅爹不斷下縮的舌頭往外一拉,確保呼吸順暢。
與羅爹發生爭執的小年輕頓時癱坐在地,嘴裏反複念叨著,“這下闖禍了,闖禍了,怎麼辦?……”
王勝利也是瞬間臉色發白,自己剛說錢羽信口開河,誇大羅爹的病情是為了博出頭,這邊病情就瞬間惡化了,活生生地被現實扇了一耳光,好在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羅爹身上,沒人關心他這個小問題。
但是羅爹明顯已經等不到急救車了,這個時候要是出了事,再加上自己一直阻止錢羽的行為,等羅剛他們回過神來一定會怪罪到自己頭上來。
必須拖住羅爹的病情。
這個想法瞬間在王勝利腦海一閃而過,飛快地從藥箱中取出了急救針,拔下針頭上的套,二話不說,朝著羅爹猛地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