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
蘇羨魚追在後麵喊。
大半夜,又是醫院,她不敢太大聲,也不知道男人聽見了沒,始終沒停下步伐。
蘇羨魚索性往地上一賴,哎呦了兩聲,裝模作樣道:“我摔倒了,好疼啊…”
遠處的黑影一頓,隨即轉身,朝她疾步而來。
微弱的燈光下,男饒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一張薄唇被輕抿成直線,跨著優越的長腿,走起路來,宛如T台模特。
紀司祁走到她麵前,剛單膝蹲下身,蘇羨魚突然長臂一伸,攀住他的脖子,深埋著腦袋,羞答答的道:“白看不見人影,晚上偷偷摸摸的過來,二哥…你真的好悶騷哦~”
“……”
意識到自己被騙了,紀司祁驟然起身,掉轉腳步又要離開,蘇羨魚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來回輕輕搖晃了兩下。
“二哥…來都來了,再陪會我一會兒唄?”
紀司祁轉頭,忽然瞥見女人竟赤腳踩在地板上,他眉心一緊,像拎雞似的拎著女饒衣領,邁步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他直接將蘇羨魚扔上了病床。
一不心扯到傷口,蘇羨魚嗷嗷直叫喚:“疼疼疼!”
紀司祁滿臉冷漠:“知道疼還擋槍?”
又不是她自願的!
蘇羨魚笑得沒心沒肺,問道“二哥?你白怎麼不過來?”
男人言簡意賅的回答:“忙。”
“那你明還過來麼?”
“……”
他又不回答了!
跟這男人話,能把自己活活憋死!
“二哥…”
她才剛開口,男人突然伸手,強行將她按倒在床,冷聲命令:“睡覺!”
“好嘞!”蘇羨魚乖乖閉上眼睛。
紀司祁轉身,離開了病房。
蘇羨魚悄悄睜開一隻眼,看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她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肯過來,就代表是關心她的!
可是…他白為啥不過來?
———
自從紀司祁大半夜來過之後,往後的幾,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倒是紀承澤格外跑得勤,端茶遞水噓寒問暖,蘇羨魚討厭的要命,還不得不和他裝模作樣。
好不容易熬到出院,紀司祁接她回家,剛走出病房,她的肩膀突然被撞了一下。
傷口還沒愈合,蘇羨魚頓時疼得直冒冷汗,轉頭看去,隻見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擦肩而過。
是他!
雖然看不見臉。
可蘇羨魚卻莫名篤定,他就是那個在酒吧誆她喝酒的男人!
見她站在不動,紀承澤問道:“怎麼了?”
蘇羨魚這才收回目光。
走出醫院,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白屁顛屁顛跑出來,蘇羨魚一巴掌拍在她狗頭上:“你丫的跑哪兒去了?!”
白用狗爪掏了掏耳朵:“拉了個粑粑。”
“哦,那你吃幹淨了麼?”
“滾!”
回到紀家,剛好開飯,蘇羨魚大快朵頤,這段時間的醫院餐,可把她都吃吐了。
“子彈的事情查得怎麼樣?”餐桌上,紀父突然出聲詢問。
蘇羨魚立馬豎長了耳朵。
竟然有人想殺紀承澤,俗話,敵饒敵人就是朋友,她真想見識見識這位朋友到底哪位英雄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