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沉默了許久,曹詩雨才睜著有些朦朧的雙眼,掃向了守城的小校。一副詢問的意思,是在尋常不過的了。而看到曹詩雨將目光看向自己,小校就是在笨,也知道曹詩雨的意思,隻是看到曹詩雨好像認識對麵的那人,小校心中難免有些忐忑不安。
小校到曹詩雨的距離,其實不過十餘步而已,但小校此刻,卻感覺走了很久,而短短的十餘步距離,仿佛擴大了十倍,百倍,好不容易走到曹詩雨的馬前,小校對著曹詩雨行了一軍禮,說話的語氣有些顫抖:“回小姐,此人自稱徐州牧劉備麾下將軍趙雲,說奉命前來見主公,隻是徐州與我軍本是冤仇,所以末將鬥膽認為他們是奸細。所以……所以……”
小校連說兩個所以,但卻沒有下文,顯然是不敢說出來,曹詩雨卻聽明白了小校的話,更是猜出了小校所以之後要說的話,“做得不錯,下次就要如此!”看著小校一副心驚膽戰的模樣,曹詩雨臉上難得的流露出一絲笑意。看著小校在聽了自己的話後,一副不可思議看著自己的樣子,曹詩雨向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讓小校明白,自己並沒有怪罪的意思,看著小校一臉感激的樣子,曹詩雨轉身看著周圍的曹兵,大聲道:“爾等都是我曹家兒郎,須知我曹軍,皆以霸立軍,對待我們自己人,我們和善,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但是對待不遵守我們定下約束的人,我們就要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老實的說,曹詩雨的話很普通,非常的普通,即使是一個從來沒讀過書,目不識丁的人,也能夠聽得懂,而且曹詩雨的話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煽情,但卻在曹軍,與曹家百姓之中,引起了巨大的反響。民所圖者,何也,唯存而已,曹詩雨這番話,就是要告訴曹家麾下的人,我,給你們保證,讓你們不受欺負。雖然曹詩雨並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每個人都聽得懂。
而不同的事情是,如果是曹操來說這番話的話,可能給人的感情並不深刻,也不可能在民眾之中引起如此大的反響,但是曹詩雨不同,無論是青州收黃巾,還是執政許昌,曹詩雨從來沒有違背過自己說過的話,在內心之中,豫州,兗州的百姓,更願意相信曹詩雨的話,無論曹詩雨說的是什麼。
赤紅著雙眼的小校,滿臉激動之色,看著曹詩雨,就好像是看待神明一般,神色之中是無比的欽佩,忍不住的,小校立正站好,將視線全部轉移到曹詩雨的身上,緊緊握住手中的長槍,小校將右手狠狠的錘向自己的胸膛:“曹軍勇武,不可敵。”
暗暗點了點頭,曹詩雨在心裏麵也暗自詫異與小校的反應,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鼓勵一下,也不再看校激動的神色,曹詩雨再次將視線轉移到了趙雲身上:“你主劉備頭顱尚在否?不知馬蹄可快?”突兀的話語讓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後,接著捧腹大笑,眾人都知道,徐州一戰,曹詩雨差點擊殺劉備,雖然最後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劉備跑了,但曹詩雨與當時在場的人都沒有說,而劉備也自然不會去將這件事抖出來,所以別人自然而然的認為劉備就是好運氣,跑得快才沒有被擊殺而已,而曹詩雨的這句話,就是在諷刺劉備不知死活。
在場的徐州兵卒,除了趙雲和趙青以外,都是跟隨劉備從涿郡起兵剩下來的那些老兵,可以說得上是精銳之中的精銳,心腹之中的心腹,所以在聽了曹詩雨的話後,這些人都是目不識丁的大兵,起先並不清楚意思,但是並不排除裏麵有幾個聰明的,所有其先眾人雖然不懂,但是隨著幾個聰明的解釋了一下,這些人都懂了曹詩雨說的是什麼意思,古人有言,主辱則臣死,這些人說是劉備的死士一點都不過份,所以此刻,看向曹詩雨的目光之中滿是仇恨,更有甚者,已經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武器,大有一種隻要曹詩雨敢上前一步,就立刻將曹詩雨擊殺與此的意思。
“將軍,我等如此應該如何,看來她對我們,並不是很友好……”靠近趙雲,趙青將目光全都轉移到了曹詩雨的身上,一副麵臨大敵的模樣,用胳膊輕輕碰了下趙雲,輕聲問了一句。看趙青的額頭,一絲絲汗水止不住的向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