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川卻也是臉不紅心不跳,顯然對季月初這毫無殺傷力的話並不感冒,他大大一個擁抱送給了冷陌言,“老同學,幾年不見,你可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原本還在想,依照南黎川那桀驁不馴的性子定不會出現在這酒宴上,可是卻不曾想為自己解圍的竟然會是他,冷陌言報之以微笑,“你也一樣風流倜儻,謝謝。”
她聲音低低的,卻是溫和有禮的離開了他的擁抱。
南黎川卻是輕輕歎息了一聲,似乎無限感慨,四周圍觀的人差不多都進入了會場,唯獨季月初不甘心的站在那裏,死命的瞪著冷陌言,“不知羞恥!”
“男未婚,女未嫁,何來沈夫人所說的不知羞恥?”司炎冥神色淡淡,似乎任何一個人說出那四個字他都會反駁,他站在那裏,身上穿著的是一套銀灰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顯得他皮膚幾分黝黑,卻是平添了另樣的魅惑。
冷陌言沒想到司炎冥竟是突然出現還幫助自己跟季月初叫板,而且他聲音清冷,透著十足的疏離,卻還有另樣的高貴氣質,讓人不敢忽視。
就連季月初的目光都透著打量,看著司炎冥道:“你是誰?”白市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自己幾乎都認識,卻從來不曾見過眼前這人。
她話音剛落,遠處忽然想起了一聲呼喊,甜美的聲音似乎帶著濃鬱的春風,溫潤了每個人的心田,“哥哥。”
順著那甜美的聲音望去,隻看到那衝著司炎冥甜甜發笑的女孩子似乎混不在乎別人目光似的,雖然踩著十公分左右的高跟鞋,卻是健步如飛。
“我說冥爺你一定會來的,伯母還不相信,這次可算是讓我碰到了。”年輕女孩特有的天真爛漫,明明隻是和長輩的說笑,卻成了打賭一般,偏偏還是贏了的驚喜,顯得更為快樂。
隻是想到“年輕女孩”這個詞,冷陌言卻是愣了一下,什麼時候,她竟是把自己定義為“不再年輕”了呢?
“咦,南黎川,你怎麼也來這裏了?哥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可離著個花花三少遠一點。”
南黎川聽到“花花三少”這稱呼並不惱怒,反而是頗為得意,“司清語,你個小丫頭片子又來摻和什麼?”
這裏可是酒宴,麵對的是白市上流社會的青年男女,而不是眼前這連胸都發育的不完全的小丫頭。
“你才丫頭片子呢,哥哥,你看南黎川竟然說我丫頭片子,你幫我揍他。”司清語不滿的反駁,求助似的看向了司炎冥。
一旁季月初似乎為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是司軍長的孫子?”
司軍長!
也許白市的司姓名流不在少數,可是能當得起“司軍長”這三個字的卻也隻有那麼一位而已。
貼上紅色家族標簽的也不過隻有司家一家而已,她雖是並不關注這些,可是很多時候茶水間的閑聊卻還是灌入了腦中。
隻是司炎冥的臉色並不是很好,尤其是季月初這一聲驚呼後更顯得陰鬱了幾分,而且,就連南黎川和這個叫司清語的女孩子似乎都臉色一變。
冷陌言擰了擰眉,看著這尷尬的場麵卻不知說什麼是好。
起因是因為自己,司炎冥也好,南黎川也罷都是想要幫自己,結果卻因為季月初的話而變了顏色。
“哪來的破落戶,連句人話都不會說。”
半晌,南黎川冷冷拋出了一句,“冷陌言,莫非你知道今天我沒帶女伴,莫非你就是佛祖派來拯救我的仙女?”
他這頑皮話卻讓凝滯的氣氛鬆弛了一下似的,就連司清語也見縫插針道:“南黎川你還真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冷姐姐,你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咱們去裏麵歇歇,才不和他們一群大男人一起吹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