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司炎冥的笑意僵硬在唇角,看著冷陌言緩緩睜開了眼睛,不由問道:“我有那麼老嗎?”
冷陌言愣了一下,剛才那樣的溫厚,她恍惚間是以為爸爸在照顧她,卻忘了爸爸早就……
“對不起,你……謝謝你。”看到司炎冥手中還冒著熱氣的硬紙盒牛奶,冷陌言微微一笑,“我那時候生病,我爸總是用熱牛奶喂我吃藥,所以……”這不能怪她認錯人。
把手中的的熱牛奶塞給冷陌言,司炎冥踩下了油門,“要是伯父看到自己的女兒這般受苦受累,會心疼的。”
拿著牛奶的手晃了一下,冷陌言看著司炎冥專注的模樣,唇角微微咧開,“或許吧,要是沒我這個不孝女,興許他會活得好好的。”
不知為何,忽然間說起了這些,也許是因為身邊的這個男人醇厚的氣息讓她覺得心安,也許是因為他們並不會有太多的交集,也許是因為她不過是因為恰巧想要傾吐心聲,而身邊坐著的正好是司炎冥而已……
司炎冥聞言也是皺了皺眉,“對不起,我不該觸及你的傷心事的。”他神色坦誠,似乎為自己的失言而內疚,讓冷陌言不由覺得有些神奇。
就在今天中午,她還恨不得從來不曾認識這樣一個人,可是如今他卻是坐在自己車裏,和自己說很多從來沒說過的話。
就好像熟識的好友,交心交肺。
“沒什麼的,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就算不久之後的事,發生了之後卻也會過去的,就好像自己的一切記憶,再也不會重演,什麼都是浮雲。
司炎冥目光凝重,看著前方似乎什麼都沒聽見似的,直到看到了熟悉的街道,冷陌言才低聲道:“到了。”
車,剛剛熄了火,冷陌言看著解開安全帶的人,連忙阻止道:“我今天怕是沒辦法送你回去了,你先開我的車回家吧,明天把車還給我就是了。”
司炎冥卻淡淡一笑,拉開了冷陌言的手,“那麼你該用什麼理由解釋你今晚的遲到呢?”
冷陌言愣了一下,眼睜睜的看著他取下了後車座上生日蛋糕,然後打開了副駕的車門,彬彬有禮道:“這位**,請。”
冷陌言愣了一下,最後卻還是把手放到了司炎冥的手心。
他的手心上貼著一個小巧的創可貼,但是卻是溫厚的,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中,感覺到司炎冥指腹間的繭子,竟是有些許心安,那是自己久違了的。
“你的腳,沒事吧?”剛才還為自己跑出去買藥,醫生要求不要劇烈運動的,想起那醫囑,冷陌言臉上浮現了一絲擔憂。
“你在為我擔心?”司炎冥淡淡一笑,鬆開了冷陌言的手,似乎剛才那一下隻不過是紳士禮節而已,隻是這一句話卻讓冷陌言臉微微一紅。
“還好,你的鞋跟並不是鋼刺。”
並排走在司炎冥身邊,冷陌言才發現,自己穿著高跟鞋卻也不過是達到他的下巴而已,“那麼下次我看誰不順眼,定要換一雙鞋和他一起跳舞?”
看著近在眼前的公寓樓,冷陌言忽然笑道,隻是司炎冥卻微微皺眉,“最毒婦人心嗎?希望我不是你瞧著不順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