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下來,感覺到冷陌言連忙躲害蟲似的躲開,司炎冥卻是打蛇隨棍似的趁機躺在了床上。
身邊一沉,冷陌言心中一慌,她就知道司炎冥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去睡沙發!”她今晚,隻能睡在這裏的,可是她不想去睡沙發。
“床足夠大,放心,翻滾也不是問題。”司炎冥輕飄飄地說道,豪華客房裏的都是雙人床。而且質量不錯,不用擔心出現散架的問題。
冷陌言聞言隻覺得被子裏滿滿都是熱氣,那是自己呼吸急促所致。她滿臉通紅的看著司炎冥,果然男人都是。
她猛地掀開了被子,就要下床,“那我去!”
司炎冥拉住了她的胳膊,迫使冷陌言看著自己,“冷陌言,我說過的,我是不會動你的。”
他語氣中帶著堅毅,冷陌言看著那一雙認真的眼眸,不由怔怔地出了神,原本心中的堅持也不知道哪裏去了,最後隻剩下低低的聲音,“哦。”
她應了一聲,然後躺了下去,這次卻是又挪動了許多,讓給了司炎冥大半張床。
看到冷陌言這般,司炎冥不由皺眉。沒有像狗血電視劇裏麵那樣劃分楚河漢界,甚至冷陌言還分給了他半幅被子,可是這樣的冷陌言卻是讓他覺得自己抓不住。
她好像放下了所有的警惕似的,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隻是那睡覺的姿態,實在是太過於刻板,就好像是醫院負一層裏的那些冰涼的沒有呼吸的軀體。
司炎冥怔怔地看著她,良久之後也是閉上了眼睛。他也累了。
感覺到一直盯著自己的眼神終於消失,冷陌言不由長噓了一口氣,她早就學會了裝睡,隻是這次在司炎冥麵前裝的卻是格外辛苦。
她側了側身子,剛是要背對著司炎冥,卻不想一隻胳膊搭在了她腰上冷陌言猛地一震,就在她以為司炎冥會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司炎冥卻是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身後,他呼吸綿綿,似乎已經沉睡了過去。
冷陌言想要把他的手挪開,可是剛移走,司炎冥卻又是糾纏了過來,他倒是老實,隻不過把手搭在她腰上而已,別的什麼都沒做。
可是冷陌言卻依舊是覺得別扭的很,“司炎冥。”她低聲喝道,隻是回答她的卻是司炎冥清淺的呼吸。
分明是沒聽見的樣子。
冷陌言轉過身去,這次司炎冥的手倒是從她腰上滾下去了。
她不由瞪了他一眼,隻是黑暗中,卻是根本看不到的。
冷陌言無奈,一直擔心著提防司炎冥突然襲擊,以致於良久之後才沉沉睡了過去。
一直閉著眼睛的男人卻是驀然睜開了眼,那眼眸中卻是閃著光亮,熠熠生輝。
他伸出手,將冷陌言攬進了自己的懷抱中,生平第一次,卻又是這麼的理所當然。
客房內是兩人綿綿的呼吸聲,隻是遊輪之上,有一處卻是注定了不能安靜。
溫雪衣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才找到了阿萬。
看著那打瞌睡的人,她不由一巴掌扇了過去。
阿萬正在夢裏風流快活,卻不想原本樂意和自己歡好的女人卻是反悔,給了自己一巴掌,他不由一愣,嘟囔了一句,“還真疼。”
他不由揉了揉臉頰,卻是不知道,這一巴掌並不是他的夢,而是真真切切的。
溫雪衣看著阿萬竟然還沒醒過來,不由一腳踢了過去。
隻是她雖然盛怒,到底卻是沒有去踢阿萬的命根子,畢竟萬一這男人真的生了氣,可是沒人救自己的。
溫雪衣經曆過那些,自然知道男人的底線在哪裏,她不會輕而易舉去觸犯的。
這一腳讓阿萬驟然醒了過來,連忙站了起來低著頭道:“領班,我錯了,我再也不打瞌睡了!”預料中的巴掌沒有再揮過來,阿萬不由好奇,慢慢抬起了頭,卻見站在自己麵前的竟然是溫雪衣。
他原本的惶恐都消失不見,頓時挺起腰板來,臉上帶著討好,“雪衣你聽我說,我原本是……”
“你怎麼在這裏?”他不是早就該下班的嗎?而和冷陌言在一起的男人明明就該是他,為什麼會是成了司炎冥!
一想到司炎冥竟是和冷陌言在一起,溫雪衣隻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被刀子割了一刀又一刀。
看著阿萬臉上討好的笑,她恨不得撕碎了這張臉,然後把他丟到海裏去喂魚!
“今天忽然間換班,我也沒想到,還特意讓人幫我頂了一個小時的班,結果我去找你的時候,你不在房間裏。”阿萬也是惱得很,忽然間換班是誰都沒想到的,為了找人給自己代班,他可是花了三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