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憑借這個,冷陌言就躋身帝都市的新貴行列了,這等身份,即便是一些出身豪門的富二代,也匹配不上的。
握著話筒,冷陌言的手微微出汗,她目光第一個就鎖定了司炎冥,坐在下麵的男人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正看著自己,似乎在鼓勵自己似的。
原本還在蕩漾著遊離不定的心神忽然間安穩了下來,冷陌言笑了笑,“很是高興諸位貴賓和記者朋友們的到來……”
她喜歡生意場,因為這裏讓她忘記生活中的不愉快,為了利益而戰鬥,讓她覺得自己很是堅強。
她討厭生意場,因為這裏讓她很累,雖然很是享受,可是若是生活幸福美滿,她又何必每日裏這麼辛苦呢?
生意場之於她,其實是逃避生活的所在,痛苦又是幸福的地方。
冷陌言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竟是感激生意場。
因為生意場終於讓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所在。
白洛凡是個生意人,即便是和葉飄飄現在正在恩恩愛愛,可是他還是下手狠,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他會給冷陌言開出高薪,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白洛凡會用股份來籠絡一個下屬,冷陌言固然很是優秀,但是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這一切,除了司炎冥,冷陌言想不到其他的人。
冷陌言的語速不快,每說幾句話,她的目光就會落到司炎冥的身上,兩人目光交織,很快就又是分開,隻是這分開,卻隻是冷陌言單方麵的,司炎冥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膠著。
沈煜塵感覺得到,那樣的目光,當初其實自己也是有過的,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卻是沒有了的。
他不知道今天到底會發生什麼,明知道自己不該來,可是卻還是來了。
畢竟將來可能在生意場上碰麵,怎麼能不來呢?
隻是看到冷陌言看向司炎冥的目光時,沈煜塵覺得有些累。
他好像,真的騙不了自己了。
心口難受的很,沈煜塵又是悄悄出去,就像是進來的時候那般。
在場的記者們沒有看到沈煜塵,隻是冷陌言卻是在高台上,手裏正握著金剪刀,和白洛凡準備一起剪彩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那身影。
不得不承認,哪怕隻是個背影,可是她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這些年,她最為熟悉的,不就是沈煜塵的背影嗎?
隻是這隻是一瞬間的慌神,彩帶斷裂,一切都步入正軌。
剪彩儀式之後是酒會。
白洛凡先見之明的買下了整個大廈的豪氣如今發揮了用武之地。
整整一層樓被改造成酒店的模樣,在場的記者們也都被邀請。
其實他們並不差這一頓飯,隻是白洛凡的邀請卻是一種榮耀,畢竟是江寧市的鑽石王老五,而且,還有幾位老首長在,這等場麵,吃人嘴短,便是娛記們一時間也都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當事人的冷陌言卻是被司炎冥偷偷拐帶了出去。
“我還要招呼爺爺他們呢。”冷陌言低聲埋怨道。
司炎冥卻是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沒事,我跟爺爺說過了,他一會兒就走,反正白洛凡在呢,你不用管那麼多。”
冷陌言翻了個白眼,果然是有錢的就不在乎呀。
司炎冥匆匆過去取車,冷陌言站在那裏等他,隻是下一秒她就察覺出這裏竟是還有人。
回過身去,看著出現在自己背後的人,冷陌言愣了一下,旋即卻是揚起了招牌式的笑,“夏總,好巧。”
夏亦初一直覺得冷陌言的笑容很是讓他討厭,因為那笑太過於疏離,太過於客氣了,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與她親近似的,現在也是這樣。
冷陌言笑著,可是他寧願冷陌言是像對司炎冥那樣對自己發脾氣,而不是如今這樣假惺惺。
夏亦初不說話,冷陌言也沒說什麼,她不覺得自己對夏亦初有什麼好說的,畢竟沒了上下級的情分,夏亦初又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那般對她,她不是聖母白蓮花,做不到刻意去找話題不讓夏亦初受冷落。
這裏不是酒會,她用不著這麼委屈自己。
眼看著冷陌言要走,夏亦初猛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冷陌言,我有話對你說。”
反手掙脫開,冷陌言動作幹淨利落,畢竟這些日子司炎冥除了一個勁兒在床上折騰她以外,還是教了她點防狼術的。
不得不說,很是實用。
“若是公事,還請夏總和江秘書預約,若是私事,我想我沒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