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挺識貨。”羅林看到我驚訝的表情,將我拽進車,利落的係上安全帶,“多少女人坐上我車,都會問這是哪款帕薩特?”
我露出一抹苦笑,懶得和他貧嘴。
“我看你品味很高,為何看男人的眼光那麼差?”羅林揶揄。
“我眼光好得很。”我自認為和王偉和相配,我們早已形同陌路。
“你眼光好?”羅林扭過頭,“你的書都白看了。”
“梁山伯和祝英台的下場好嗎?”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很少言語的我,與妖孽卻句句反擊。
龍找龍,鳳找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始終奉承的原理,即使自己長得很漂亮,孤兒的出身注定我這一生的起點,我已經沒有資格談情說愛,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因為我從不妄想,早就看清了自己的位置。
“轟轟烈烈的愛情不好嗎?”羅林啟動了車子。
“相比這些,我覺得相守終老才最重要。”我始終這麼認為。
“哈哈,好一個相守終老才最在重要,好像還挺有道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羅林蠱惑地說。
“我要回家。”我一再堅持。
“冰冰。”羅林一雙桃花眼盯著我,“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
我避開他的挑逗,質問:“公主見多了,想換換口味?”
我翻出錢包中的卡片,上麵有我記的警察局電話。羅林捎了一眼,嘴角上揚,單手拍著我的肩膀,“你先睡會吧。”
柔和的音樂聲緩緩響起,我沉浸在迷蒙的森林中,妖孽的生活真是享受,高尚、品質、奢華,這些都離我很遠。
我隻想在這座城市找到自己的位置。
羅林的車開得很穩,昏昏沉沉的我,恬靜的沉睡,臉上一定還掛著甜蜜的笑容。
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美景,震撼著我,我從來不知道有這種仙境。
天已經蒙蒙見亮,我揉著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漂亮嗎?送給你。”羅林遞給我一瓶純淨水,一語雙關。
口渴的我,徑直的喝了一大口,卻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一大片盛開的薰衣草。
我平穩著起伏的心胸,頭昏昏沉沉,我警覺地問道:“你是不是給我吃了什麼?”我想到他的老本行。
“我還沒有這麼無聊。”羅林嘲弄地應過。
我莫名的尷尬,卻不願在妖孽麵前服軟。
羅林眯著雙眼,淺淺微笑,目光變得迷離:“其實,我隻是心疼你。”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吻了我。
我想推開他,可是車內空間太小,我施展不開。
羅林輕柔地側身轉過來,我不知所雲。
電動座椅緩緩放下,悠揚的旋律響起,一切已經無濟於事。
他的吻纏綿溫暖,挑動我的神經,剝離我的靈魂。
我幾乎用哭的語調:“嗚嗚……”
他沒有憐香惜玉,反而不停地叫我:“冰冰,冰冰,你真的好美……”
音樂成了催化劑,我的心跳加速,他的心跳得也很快。
不知為何,我沒有十分厭惡,難道是因為我們曾經坦誠相見過?
他一寸一寸點燃我的熱情,我用僅存的一絲理智,拒絕他,他卻似乎很享受。
他的個子很高,顯得我十分嬌小。
“不要太過分。”我卑微的乞求在他眼中,隻不過是欲拒還迎的把戲。
在靈魂深處,我感受到他和我的心,一同躍動。
他輕輕抱著我,在我耳邊不知輕聲講了什麼,我聽不清,他也不肯再說。
“啊。”
羅林親吻著我,將我脫口欲出的話語,化作舌尖上的音符。
我顫動著抱著他,放棄了抵抗。
車外浪漫成片的薰衣草,車內舒緩的旋律、所有近乎完美的一切讓我迷失。
歸於沉寂後,頭腦略微清醒的我,羞愧難當,我竟然臣服於妖孽?難道忘記了曾經的過往和傷痛嗎?我瞧不起自己,更討厭自己。
頭發淩亂的我,躺在座椅上,羞愧難當,羅林遞給了我一張寫著英文的濕巾。
“感覺怎麼樣?”羅林玩味的盯著我,眼睛裏閃過明亮的光。
看到妖孽的桃花眼,隨著車內低沉的旋律,我反擊:“你的手不是拿手術刀的嗎?”
羅林擦拭幹淨的雙手,慢條細語道:“還是冰冰聰慧,在我看來,這都是救死扶傷。”
“為什麼?”我更氣憤自己的低賤,難道內心深處的自己醜陋不堪,我有不能啟口的過去,我曾經糾纏在兩個男孩中間,我受到的傷害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