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多了。”我揉了揉懵懂的睡眼,微笑的說,“別總麻煩陳醫生。”
“你自己在家太悶,有人陪你聊聊天也好,難得你和陳醫生談得來。”洪光亞捏起我的小鼻子。
“人家可是從澳洲回來的高材生,我哪能比肩,還不是看你的麵子。”我俏皮的打落洪光亞不安分的手,
“陳醫生哪裏會給我麵子。”洪光亞隨手脫下睡衣,“她說,和你才是姐妹。”
屋內環繞著和諧的歡聲笑語。
我很喜歡和洪光亞這樣相處,少了感情的羈絆,像朋友一樣輕鬆交談,忘卻情感,相依陪伴。
“對了,你把收購富頓股票的那家公司的資料弄一份,我仔細查查。”我提醒。“幕後交易,都有隱情。”
“先放一放,你先把身體養好,你總是暈倒昏睡,還是好好休息,以後有你忙的。”洪光亞的確很佩服我,也明白當年王偉為什麼會利用我,我是數字天才,有一雙火眼金睛,天生做審計的材料,隻是看男人卻太差,洪光亞的臉色微沉。
“處理完棘手的工作,我陪你去國外散散心。”洪光亞溺愛的說,“你不是喜歡普羅旺斯嗎?我們就去那裏。”
“嗯,”我呢喃答應,自己曾經提過喜歡薰衣草,想要一枚用薰衣草編織的婚戒,洪光亞的意思是?冰冰的心緩緩躍動,冰封的愛,哪能輕易融化。
“我,你給我出來。”樓下忽然傳來重重的敲門聲,確切的說是砸門,打破平靜。
“好熟悉的聲音。”冰冰驚訝的爬起來。
“我去看看。”洪光亞披上藍色的外套,麵露不悅。
“薛大小姐這麼沒有教養?”洪光亞擋在門口嘲諷,來人原來是高傲的薛嘉麗。
“你讓開,讓我進去,我要見那個狐狸精。”金諾諾怒氣衝衝,鮮紅性感的厚唇拉長臉龐,增添怨氣。
“這裏不歡迎你。”洪光亞阻攔住張牙舞爪的薛嘉麗。
我從臥室走出,滿臉不解。
“賤人,小賤人。”見到我的薛嘉麗,更是火氣衝天,破口大罵。
“住口。”洪光亞抓住她的手,“別無理取鬧。”
我氣憤的反擊,“大家閨秀就是你這個樣子?”
“至少我知道禮儀廉恥,強過你這個小賤人,洪光亞,事到如今,你還護著她,你昏頭了,看看你頭上的綠帽子吧。”薛嘉麗從限量版的LV包中取出幾本雜誌,砸到洪光亞身上,“看看,你今天出門,都不用打傘了。”
我看到雜誌上的封麵,瞬間風化。
洪光亞的表情僵硬,眸色黯淡,微微張合薄唇,沒有言語。
散落一地的雜誌,花花綠綠的封麵上,都是王偉和我曖昧的擁抱,我衣不遮體,王偉眼神愛惜,沉穩敏銳,而洪光亞在富頓沉思的圖片被印在角落,誇張的寫上五個大字,美女無間道。
“還有什麼解釋的?”薛嘉麗趾高氣揚,“賤人就是賤人。”
“出去,這裏不歡迎你。”洪光亞厲語,“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的女人。”
“你可真大度。”薛嘉麗輕蔑的瞄向我,“人盡可夫的女人,你卻當成掌上明珠。”
洪光亞的臉色陰沉,目光足以冰凍千裏。
薛嘉麗咬牙跺腳:“你最好看住這個小賤人,讓她離王偉遠點,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麵。”放下狠話的她轉身離去。
“我去找王偉。”我激動,“他這個惡魔,不僅暗地裏對富頓下手,又對我使出下三濫的手段。”
“冰冰。”洪光亞禁錮住激動的我,“冰冰,冷靜,冷靜。”
“我如何冷靜,如何冷靜。”我拽鬆了洪光亞領口的紐扣,“在世人眼裏,昨天我是誤國的禍水,今天又是人盡可夫的賤人。”
“如果找到阿霞的哥哥,一切都真相大白。”洪光亞晃動失去理智的我。
“相信我,一切有我,冰冰,我信你,我不理會無聊的流言蜚語,我隻信你。”洪光亞張開寬厚的臂膀。
我的淚珠無助的滾落,打濕垂落的秀發,情緒低落到峽穀。
“冰冰。”高挑秀麗的女人,肩膀上背著藥箱。
“陳醫生,你來得正好。”洪光亞溫潤的說,“正好陪陪冰冰。”
陳醫生撇了眼散落地上的雜誌,“我都知道了,所以才盡早趕過來。”
“那冰冰就拜托你。”洪光亞的眼神中帶著誠懇。“我要去公司處理事情。”
“嗯。”陳醫生扶住我,指尖無意中劃過洪光亞的襯衫,“紐扣。”
“謝謝。”洪光亞將紐扣握在手心離去。
別墅內又陷入暫時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