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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雪一歎,伸手將機票扔在桌上,抱著抱枕靠在沙發裏。
宛情抽起紙巾,繼續哭,哭到不哭了,就坐著發呆,鼻子仍然忍不住一抽一抽地。
直到天黑了,張媽過來打開燈,為難地問:“二位小姐,要開飯嗎?”
天雪無力地站起來:“開吧。”
張媽望了一眼樓上:“那先生……”
天雪看著宛情,宛情躲開她的眼神。她不悅地道:“去叫他!”
“我不去!”宛情直覺拒絕,跑過去握住她的手,“你去吧!求你了,我不敢!”
天雪忍不住深深一歎,想怪她又怪不起來。她怕哥哥,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她還真忍不住同情起哥哥來了,鬧半天,人家不知道他在氣什麼,簡直是太失敗了!
“你去。”天雪拍拍她的肩,“放心好了,他不會打你的。”就差拿自己的血肉去喂你了,哪裏舍得打你。
宛情猶豫了一下,見她不肯幫忙,隻好自己上去。
走到書房外,一扭門把,扭不動,裏麵被反鎖了。她停下來,猶豫了片刻,敲了敲門。裏麵沒有回應,她站了幾分鍾,心裏很難受,轉身下樓。
天雪問:“人呢?”
“他不開門。”宛情拿起碗給自己添飯。
天雪一歎,也懶得管了。那人太幼稚!
吃完晚飯,宛情回房休息。早早地洗完澡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陣,就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發現旁邊的枕頭沒有睡過的痕跡,想來穆天陽沒回房睡。
她情緒複雜地一歎,不知道該怎麼辦。下樓和天雪吃早餐,仍然沒看到他的身影。天雪問:“我哥走了?”
她說:“不知道。”
天雪一愣,你不知道誰知道啊?難道還鬧別扭了,那可是好事!她扭頭問張媽:“我哥去上班了?”
“嗯,六點鍾就走了。”張媽說。
天雪聽了,高深莫測地看宛情一眼:“那麼早?他還在生氣?”
“……”
“這次你自求多福吧!”天雪歎氣。
宛情煩躁地站起身:“我走了。”
“你還去啊?”
“不去也沒用啊。”宛情咕噥,提著洗幹淨的工作服往外走,“你還去不去?”
“去……”天雪哀嚎一聲,跟上她的腳步。
下午下班後,宛情帶她去超市買菜。她很疑惑:“買菜幹什麼?你要自己做飯?你要回家?!那可不行!過兩天把他毛哄順了再回吧,不然吃苦的可是你。”
宛情突然站住,問她:“你說我們這樣算什麼呢?”
“啊?”
“我就像負責逗他開心的玩具。”宛情幽幽一歎,“天雪,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我沒有看不起你!”天雪說,“哥哥也沒有看不起你。或許他自己也弄不清你對他的意義,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你對他是特別的,否則他幹嘛和自己過不去?但凡你隻是一個工具、任何人都可以替代,你早就被替代了!說句不好聽的,你丁宛情什麼都沒有,不值得他如此費心。可是他費了,除了他,也隻能你去理解其中的原因!”
宛情被她說得腦子有些亂,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呼之欲出。但她呼不出來!她甩甩頭,推著購物車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