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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逸辰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往外走去。
趙安安立刻梗著脖子跟在他身後,木青卻一把將她拽了回來,皺眉道:“趙大小姐,你一天不折騰會死啊!拜托你能不能等著脖子上的傷疤好了再忘了疼,這傷還沒愈合呢,你就又要去找事兒,你是覺得我給你包紮不要錢,所以隨便挨刀啊!”
趙安安把自己的胳膊從木青手裏抽出來,瞪他一眼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我就是受了點兒小傷而已,總不能因為這點兒傷,以後我就對她們繞道兒走,那可不是老娘的風格!我得去報仇,讓她們知道我的厲害,以後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說完,立刻小跑著去追景逸辰去了。
鄭經原本看到趙安安脖子上一圈兒紗布的時候就已經很奇怪了,這會兒聽他們說什麼受傷挨刀的,就更加奇怪了。
“木頭,安安怎麼受傷了?”
木青拉著他往外走,一麵走一麵道:“別提了,昨天她非要帶著嫂子去看戲,收拾上官柔雪和唐韻兩個,結果反而被上官柔雪給製住了,自己受了傷不說,還讓上官柔雪給跑了!趕緊的,我們一起去看看,省的她再弄出什麼亂子來。”
四個人先後到了唐韻住的那間病房。
她的病房還是趙安安費盡心力找的那間堆放雜物的倉庫,沒有人提出來給她換病房,因為她已經被所有人無視了,連一直對她心存感激的景逸辰也不再容忍她了。
不過她身上的傷已經有醫生幫她處理過了,昨天被弄的血跡斑斑的病號服也換了一身新的,看起來沒有昨天那種狼狽的感覺了。
隻是她一見到景逸辰,就立刻哭了起來,一口一個“逸辰哥哥”的叫著,把這兩天自己受的苦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個遍,末了還哭著道:“逸辰哥哥,我知道自己嫉妒上官凝不對,可是你也不能對我這麼狠啊,我至少救過你的命,沒有我,你早就死了啊!”
景逸辰冷冷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的聽著唐韻哭訴。
他不說話,其餘的人也都沒有開口的。
因為他們都知道,唐韻說的是實話,她救過景逸辰的命,景逸辰對這一點很看重,對她這個救命恩人有很深的感激,否則唐韻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隻不過,景逸辰、木青、鄭經三個男人都很沉穩,木青和鄭經都以景逸辰為首,他沉默多久,他們就會跟著沉默多久。
趙安安卻根本沉不住氣,眼見氣氛越來越壓抑,唐韻好像說的越來越有道理,好像景逸辰做了多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她有些煩躁的開始嚷嚷。
“唐瘋子,你別瞎聒噪了,你救我哥的事兒早就扯平了,不然憑你做下的那些爛事兒,早就該死了!你能活到現在,得感謝我哥,成天就知道把救命的事兒掛在嘴上,誰稀罕你救啊!就算沒有你,我哥也能活!”
唐韻昨天是被趙安安給捆住的,今天那些繩子早就被解開了,否則根本沒有辦法給她處理傷口,沒有辦法換衣服。
她看趙安安極其的不順眼,聽到她說話,也顧不得裝什麼柔弱了,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惱怒的道:“你個神經病給我閉嘴!我跟我逸辰哥哥說話,你插什麼嘴,趕緊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