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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這麼關心過他。
沒有人。
死去的章蓉不會半夜去摸摸他的額頭,不會關心他有沒有退燒,不會心疼他傷的是不是比上次還嚴重。她關心的,永遠隻是他今天又從莫蘭那裏討來多少家產,從景逸辰手裏搶來多少勢力。
活著的莫蘭也不會整夜整夜的陪著他,她上了年紀,身體經不起這麼折騰,而且,莫蘭是大家出身,行事做派也都是豪門規矩,有比她專業百倍的醫生和傭人照顧他,她不需要太過於擔心。
隻有小鹿,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試探他的體溫,查看他的傷勢。
景逸然打開門,走了出去。
冬日的深夜,寒冷,死寂,蕭瑟。
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他裹緊自己的外套,快速的前行,四處搜尋。
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然在他背後響起:“你在找我?”
疑問句式,卻是肯定的語氣。
景逸然欣喜的回頭,就見隻穿著單薄的吊帶衫的小鹿站在他身後。
他快速脫下衣服,把小鹿包住,然後一把將她抱起來,抗在肩上往別墅裏走去。
“誰讓你半夜跑出來的?誰讓你這麼任性的?你力氣大就了不起啊!你怎麼不幹脆在街上裸奔算了,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穿件衣服再走!你是不是故意等我追出來的?下次再這麼發脾氣一走了之,我才不會出來找你,凍死你算了!”
景逸然越說越生氣,抬手就在小鹿充滿彈性的小屁股上“啪啪啪”的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了起來。
小鹿被他拍了屁股,整個人驟然緊繃了起來。
一股異樣從屁股上瞬間傳遍了全身,她身體僵硬,又羞又怒的喊道:“景逸然,你住手!”
景逸然卻根本就不聽她的,小鹿的屁股又軟又有充滿彈性,手感好的不得了,他拍著拍著,竟然不自覺的捏了捏。
這下直接把小鹿給惹毛了。
她一個翻身,硬生生的把自己和景逸然的位置倒了個個兒,然後,她一個過肩摔,直接把景逸然摔在了馬路上。
屁股上再也沒有了狼爪的肆虐,小鹿覺得心跳正常了許多。
她拍拍自己的小手,裹緊身上的衣服,不緊不慢的走到別墅窗戶前,直接跳了進去,留著景逸然一個人躺在馬路上鬼哭狼嚎般慘叫。
第二天起床,小鹿上身穿著昨夜的吊帶衫,下身僅穿著一條白色的小內褲,一溜煙的跑到了景逸然的臥室裏去。
景逸然正在每天早上例行公事的檢查自己某個部位,想看看它的功能有沒有恢複正常,結果小鹿像一陣風一樣的連門都不敲就直接闖進來了。
“景二哥,我手怎麼了?怎麼被包成粽子了?”
景逸然手忙腳亂的拉過被子把自己的關鍵部位給遮住,抬頭看見小鹿光著兩條修長潔白的大腿,鼻血差點兒直接流下來。
今天早上怎麼會這麼淩亂啊!
“小鹿,進別人的房間要敲門,你不知道嗎?你爸媽都沒有教過你嗎?”
“景二哥,我沒有爸媽……”
景逸然氣焰頓時被削去一大截兒,可是他被小鹿那兩條好看的白皙大腿晃得眼都要花了,沒好氣的道:“那你總知道,不能穿著內褲到處瞎逛吧?!”